她倏地煞住步伐。“不然你要怎样嘛!”
“来个三跪九叩,忏悔地说声你错了,我就考虑看看。”连一向最粗线条的方歆都被惹恼了,可见她有多让人生气。
“你当心被季秋掐死。”再怎么说小舞都还是季秋心爱的老婆,敢玩得那么嚣张,到时季秋翻脸,他可是宁愿当鳏夫都不会出手救人。
“我就是觉得季秋笨嘛,凭他的条件,多的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让他挑,干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哀怨,任人欺负成这样。”
“有我笨吗?”
“什么意思?”
“娶了你就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笨的事情。”
“言仲夏!你他XX的再说一次!”方歆一脚跨上茶几,一副准备找人火并的黑道大姐头架势。
“拜托——”小舞受不了地呻吟了声。“你们要打情骂俏,请关上房门再进行好吗?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老公人到底在哪里?”虽然已经很习惯了,但是在这节骨眼还给她搞这出戏码,真的很想扁人。
“在医院啦!”被惹毛后的方歆是不必用到脑袋的,心直口快地丢出一句,言仲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大嘴婆,真想掐死她!
“什么?!”不用言仲夏动手了,小舞气势十足地一把揪起她,追随她方才的姿势左脚踩上茶几。“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季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否则我马上一掌劈死你!”
以方歆纵横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战绩,连言仲夏没多留神点都会被她打死,当然不可能败在区区苏妍舞手上,可问题就出在——这女人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而且刚好是季秋的心头肉、手中宝,她哪敢动她一下?要有个什么小差池,季秋会跟她没完没了的。
“你还有脸说,看看你是怎么照顾老公的,每天和男人去吃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饭局,害他为了等你,三餐不定,昼夜颠倒,身体空虚,心灵悲苦,呜呼哀哉,人生无望……”
“你在吟诗作对吗?”言仲夏听得好想吐。
小舞皱眉。“到底怎样?”
“胃炎啦!医生已经在警告他要三餐定时了,别翻黄历挑着良辰吉日吃饭。”
“哪家医院?”
“嗯,以地图上的经纬度来算,它的正确位置应该是在……”
“少来了,你国中地理从没考超过三十分,知道什么鬼经纬度?”连言仲夏都不给面子,直接拆她的台了。
“喂,我在替你亲爱的弟弟出气耶,你到底站哪边?”敌友不分的家伙!
“到底哪家医院?国中地理没三十分的笨女人!”小舞受不了地吼出声。
“你敢鄙视我的地理常识?!我现在就去算怀安医院的正确经纬度——”居然瞧不起她,哼,输人不输阵,这口气她卯上了。
下一秒,小舞松了手,以着开火箭的速度冲了出去。
“咦?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要问哪家医院吗?不问啦?”方歆眨了眨眼,现在是怎样?演到哪一段了?该下场了吗?
言仲夏重重叹了口气,再一次肯定娶了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怎会有女人笨成这样?!
再将视线移到茶几上的两个脚印——这年头的女人都这么恐怖吗?他们兄弟俩到底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上天要这样惩罚他们?
***——***——***
言季秋扶着床缘坐起身,将手伸向旁边的矮柜——
“你要什么?我来就好。”正好走进病房的言立冬顺手收掉桌面上的报纸,倒了杯水给他。
他摇头。“报纸。”
“这是昨天的。”言立冬面不改色地抛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