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踱步到窗口下,看了看窗外的皎月,尔后才幽幽地开口,“当年年少,意气风发,仗着也在山上学了几年的本事,那会儿又恰逢我一小师妹也都在京都里玩。便经常偷跑写出去找小师妹,两人相约着一起双剑合并,行侠仗义,除奸惩恶,扶弱济贫。但本是两个人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出现了。一开始,我也是很欣赏他的,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一见如故,义结金兰,那段日子刚开始都是很好的,但自从那一天过后,就发生了历史性的转变。”
“那一天,师妹突然和我说喜欢上他了。我一听,有如被雷劈中。要知道,小师妹一直都是我喜欢的姑娘,我在心里曾盟过誓要娶她当皇后的。所以,那时一时头脑发热,理本压制不住内心的邪恶,当时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对小师妹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事,对小师妹用了强,并把她强行幽禁在皇宫里。从那次过后小师妹就在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但那时我还是一直不服输,我一个堂堂的储君然道还比不上一个江湖的草莽
。后来有一天,他终于来了,且还把小师妹给带走了。那一天我不仅失去了小师妹,也负了重伤中了毒。而对我下手的确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小师妹,喂过毒的刀刃擦心脏而过,若不是我微闪了一下身子,早已魂归西天。”医仙说到这儿的时候,仿佛还沉浸在当时的氛围之中。因为小千看到,医仙的手明显地在他衣服的胸口处收紧,再收紧。可见,被心爱的人伤到是有多么多么地痛。
“后来,小师妹就跟着他走了,且再无音讯。”医仙抚了抚胸口衣服上的褶皱,假意地咳嗽了两声,这才把身子转向小千。
小千看在眼里,却也不拆穿,老头要面子,做徒弟的当然必须得维护。
“老头,你的意思是那个你口中的他,就是处心积虑要灭丰泽国的人是吧。”小千问。
“是的,他名为铁慕司,号狂刀,当时因为他使得一把好刀,在江湖上也是一响当当的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医仙淡淡地说着。
“那么,这个所谓的铁慕司还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小千顿了一下,复又说“他这是报仇来的。”小千说这句话的时候不
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的,现在的果就是当初我种下的因,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只不过是时间问提罢了,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报复心居然那么强那么极端。我以为他要找要报复的人只会是我而已,没想到他报复的居然是我的国家,老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若是我们丰泽国真被他灭了,那么我将是丰泽国的第一大罪人,就算百年之后,泉下的列祖列宗也不会原谅我的,且我更加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医仙表示很忏悔地对小千说着。
“为师得谢谢你,不然千古罪人的骂名为师真的承受不起。你救了丰泽国,也救了为师。为师还有一事要拜托你,为师知道你有多么地恨铁慕司,但为师还是请求你,可以的话,能放他一条生路就尽量给他一条生路,就算是帮为师减轻一些罪孽。”医仙这次是略带恳求的语气对小千说的。
“徒儿知道的。那师傅你不见见他们吗?”小千带着点试探地口吻说着。
医仙自是知道小千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了。沉吟了半饷,医仙这才开口说“该见的总是要见的,该还的也是一定要还的。”
医仙这话刚一说完,独孤旭尧刚碰巧推门进来,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医仙。
医仙自是也看到了他,但他并没有给独孤旭尧任何一点时间反应的机会。而是走过去拍了拍独孤旭尧的肩膀,并说“好小子,带我去见见做你父皇的爹。”说完立马就跨出了房间。
小千看了看已走出门外的医仙,再看看依旧在愣神的独孤旭尧,也如医仙一样,走了过去,然后拍了拍独孤旭尧的肩膀说“走吧,好小子,不要呆愣的啦,你的皇爷爷要去见你的父皇啦。”
见独孤旭尧还是没有回神,小千无法,只得拉着独孤旭尧往外走。
“皇爷爷,我记得先皇已经仙去了呀!”独孤旭尧悠悠自语着。
小千看不下去了,她觉得有必要让独孤旭尧清醒一下,所以小千直接一巴掌就往独孤旭尧的脑门上盖去。“瞎琢磨什么,等到了宫里不就都清楚了么?”
皇宫大殿上,皇帝独孤鹤轩看着这个自称是他父皇的人,只是定定地看着。大殿内寂静无声,但小千确觉得这是暴风雨要来临之前的征兆。
终于,咆哮声出,“你不是死了吗?你既然死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没回来我还不会恨你,至少之前从来没有恨过。你回来是要让我恨你吗?你既然没死,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回来,你知道当初我和我母后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就这样半点不负责任地撇下了我和母后,撇下了这个国家,把一个国家交托在一个六岁的孩童身上。你怎么对得起我,更怎么对的起我母后。若不是母后刚强,若不是舅舅一直扶持着,这个国家就要被反了。你知道我母后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吧。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要让你内疚,你必须为你的不负责任内疚。她是积劳成疾死的,累死的你知道吗?”
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咆哮,这是一个儿子为母亲不平的咆哮。这是小千第一次见到独孤鹤轩的发怒,一直以前他都是温和亲切的。可见,在幼年时期,他是有多么的难过。
小千相信这也是皇后第一次看到失态的独孤鹤轩,因为小千看到在皇后的眼里曾经闪过不知所措,以至她只能抱紧再抱紧情绪失控的她的男人。
“一国之君如此,成何体统。”
“要你管我。”皇帝傲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