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庚、赵祁修和颜夏坐于马车内。
赵祁修递过来一杯水,然后才问起来,“那硕成王妃找你何事?”
颜夏本来还靠着马车框发神,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接过递过来的水杯,缓缓道,“让我毒杀你。”
赵祁修看着还算淡定,景明庚却先叫起来,“这么坦诚的?狗日的硕成王,我去他个奶奶。”
颜夏眨巴着眼望着景明庚,这位确定是当朝二皇子?
景明庚说完又转向赵祁修,“他该不会还记着你让他儿子去了封地的仇吧?”
原来早年间,赵祁修因蒙受圣上恩惠,特允许他入宫随皇子们听学。
不过那会儿他身子弱,能去的次数不多,但每回去,功课却不落下,回回作业都能拔尖。
而硕成王的儿子景闻远也在宫里读学。
有一回,讲学老师出了一个策论的题目,让大家辩论,赵祁修和那景闻远在彼此理论时,引得景闻远说了大逆不道之话。
刚刚好被经过的皇上听了去,皇上便借着这理由将人送去了封地,让好好反省为臣之道,无诏不得入京。
那年,景闻远才十三岁,自打那以后硕成王府便一直记恨着赵祁修。
景明庚将这始末娓娓道来,颜夏才明白个中缘由。心里不禁暗暗道,难怪刚刚那硕成王妃说起赵祁修就恨不得活剥了他皮一般。
“那你怎么回答的?”赵祁修盯着颜夏问到。
既然是让她毒害赵祁修的性命,无非就两种结果,答应和不答应,但若是不答应,颜夏不大可能完好无损。
颜夏心里一咯噔,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面上却没显出什么不高兴,她淡淡道,“自然没答应,赵公子是不信?”
赵祁修心里有些微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来。
场面一下冷下来,景明庚见两人这般忙打圆场道,“哈哈,颜大夫是聪明的人,想来是用什么法子应付过去了吧?”
颜夏眸色平静地看着赵祁修,“如果赵公子不信,以后您的病我不沾惹就是了。”
赵祁修一愣,抬头看她脸上淡淡的,不像是说气话。他本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想确定罢了,但眼下她这般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他低头?
他是当事人,问一问难道还错了?
马车内忽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连景明庚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能端着那白白的水道,“这水真好喝啊,你们尝尝?”
赵祁修看了一眼那白水,“好喝你多喝些,都是你的。”
景闻远:“……”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颜夏撩起帘子来,“怎么是衙门?”
她回头看向赵祁修,赵祁修没说话。一旁的景明庚忙道,“母后本就没生病,是元介让姨母进宫找母后要了宣召帖才有这一出的,不过颜大夫要是有空,给配些头疾的药,母后可能还真用得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