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身落地,黄包车却被他拉得翻了个跟头,车顶蓬着地,两只车轮向上。
轮转过不停。
“嘎唧——”轿车也旋即急急刹车停下,不偏不奇,就停在南京路与上海路的交汇处,急刹车时,车轮骤停,溅起了一阵尘埃。
四上跳下两个汉来,拥着由轿车副驾驶室里走下的一位阔少,均是西装革履,头戴礼帽。两名汉高大威猛,腰间鼓鼓的,明显别有手腰。
此位阔少,样本也挺俊的,五官端正,身材修长,肌肤白嫩,只是额头有只红肿的鸡蛋包,可能是因为刚才急刹车的原因,他可能额头撞到副驾驶室的平台上了。
很明显,他额头的鸡蛋包是新撞出来的,并非天生的棱角。
后门下车的是一位身穿红色旗袍、香肩披着白色风兜的姑娘,穿着高跟鞋,身材颀长苗条,双峰高耸。
此女年约二十一二。
她一头乌发束了起来,后尾扎着着一只紫色的发箍。
她脸似芙蓉,俏脸上钳着两只深深的酒窝,很是迷人。
但是,她秀眉细长亦弯,那像道纱幕般的长长睫毛下有一双神秘深沉的丹凤眼。
她的旗袍上别着金黄色的胸针,闪闪发亮,显得高贵冷傲。
他们一起走向凌南天,冷艳女郎则是尾随他们三人之后。
路人急闪躲而走,似乎很怕这伙人。
“娘的,这些权要、富人真不当老百姓的命是一回事呀?明知这里是两路交汇处,他们还敢开快车?”凌南天骂了一句,松开黄包车的两端的长木柄,转身去扶起黄包车,扶正黄包车。
他没看到车上的人跳下车来,更没想到这伙人会向他问罪。
“喂,臭拉车的,你没长眼睛呀?害得你家少爷撞在平台上,娘的,少爷打死你。”那位洋气的阔少,走得最快,走到凌南天身后,大喝大骂。
他摸摸额头上的鸡蛋包,挥手就是一拳,击向凌南天的后脑,出手就想置凌南天于死地。
似乎拉黄包车的车夫,在此阔少的眼,不是人,而是一只蚂蚁,踩死就算了,根本无须偿命的。
凌南天闻风而动,却也不敢还手,只能暗认倒霉。
他身一躬。
“砰蓬——”
那位阔少爷,一拳击在凌南天的背心上,拳头反弹而开,身“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
凌南天既不敢还手,也不敢反骂,只好忍气吞声,由拉车变成了推车,急急小跑,推车往南京路走。
“哟呵?原来还是会家?追!给少爷狠狠地打他一顿。”阔少似乎腕骨有些疼,左手搭在右腕上直揉,惊诧一声,喝令他的两位护卫去追凌南天。
“杜少爷,算了吧,你已经打了他一拳,何必还与这个臭拉车的斤斤计较呢?”冷艳女郎瞟瞟凌南天的身形,似感熟悉,冷眸下移,再看看凌南天脚下的那双新布鞋,又若有所思,便劝说那位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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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姐,我爹是什么身份?昨夜,连新市长在他面前也不敢惹事。今天,我吃了这样的亏,我若是放过这个臭拉车的,不仅我没面,而且,此事传扬出去,连我爹也会没面。哼!我今天不打断这个臭拉车的腿,我不姓杜。”阔少却不给冷艳女郎面,他咬牙切齿地冷冷回话,还反问了冷艳女郎几句。
“那行,你可以不顾身份去与一个臭拉车的打架斗殴,本小姐得顾着我的身份,我好歹也是一家报社的主编。杜少爷,再见了,我步行回去就可以了。你去打斗吧。”冷艳女郎神色无喜怒哀乐,见劝不动杜少爷,便淡淡地道了声,转扭腰转身,又走向南京路与上海京的交汇处,然后便再走向上海路。
她的腰特别细,碗口般粗,纤腰轻轻一扭,圆臀晃动,贴身的旗袍角又随风飘起,露出了她那双洁白修长的美腿。
“啪啪——”杜少爷眼望她转身而去,两滴口水从腮边滑落在地上。
“喔靠!郭妙妙说得也对哦,我他娘的是杜巍的儿,杜巍是谁呀?大名鼎鼎的新世界夜总会的老板,他的儿这么不争气,去与一个臭拉车的斤斤计较?好!郭妙妙,少爷听你的,就放过那个臭拉车的鸟人。嘿嘿,你别走啊,少爷还要泡你呀!”阔少摸摸后脑,想想也有道理,心里滴沽一句。
他便挥手朝那两名保镖喊道:“喂,回来,别追了。快回来开车走人。”
两名保镖追出不远,因为杜少爷与郭妙妙也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闻声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又跑回来,然后护着杜少爷上车,却不见了郭妙妙。
“娘的,开车到早报社去等她。”杜少爷人海茫茫的,也不好找郭妙妙,便只好吩咐驾车的保镖继续驾车,往南京路赶了,再拐往德昌大街早报社门前等候郭妙妙回来。
岂料,郭妙妙却是一个下午也没再回早报社了,杜少爷还不放心,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