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nce当时点头如捣蒜,那么多天,第一次展露天真快乐的笑颜……
在prince睡觉后,他和她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她当时以冷漠而冰冷的语气对他说,为了prince,我可以暂时带着他搬去你的别墅住段时间,但我不想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希望你可以在抚慰孩子的同时,找到暂时搬出别墅外去住的借口。
她发誓,她当时说这样的话,其实只是在找一个借口劝说他去法国治疗……
但是,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她这样体现的是她的倔强和傲骨……她依然记得那一刻申秘书和东方倾的脸色都很难看。
易宗林当下并没有说什么,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转身离开了走廊。
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转身准备回病房的时候,她突然听到“砰”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本能回过头看向走廊的时候,发现申秘书和东方倾已经冲过去扶住了此刻倒在地上的易宗林……
一刹那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看着很多医生进进出出,给他的身上插了很多很多的管子,然后,他被迅速地推出了医院,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她在他被很多的医生和申秘书等人推出医院的时候,才从滞顿之中回过神来,她扶住病床想要去拉病床上他无力的手时,申秘书和东方倾把她的手拿了开来……
然后,她站在路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商务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送往机场……
她现在很后悔,很后悔。
因为时至今日,她才意识到,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不管他们的未来会以什么样的关系存在,仇人或陌生人,她都希望他在这个世界上能好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他,她会怎么样?
这一刻,傅思俞沉痛地闭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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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恩同打电话来约她吃饭。
恩同在一年前就已经自己开了一家小型的旅游公司,虽然业绩一般般,但足够养活她,因此每周有空闲的时候,恩同就会约她一起出来吃饭。
“大姐,我今天一天都有时间,晚上我去你那看看prince吧……我似乎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在一家中庸的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恩同对她道。
傅思俞点了点头。
傅恩同咀嚼完嘴里的东西又说,“对了,我今天路过一家店的时候看到有条裙子很适合大姐你……趁着我这两天有空,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逛街吧,我看你忙着工作,好像很久都没有逛过街了。”
没有等到傅思俞的回答,傅恩同抬起眼睛,看向傅思俞。
傅思俞似乎刚刚才从兀自的思绪中回过神,她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餐巾拭了拭嘴道,“逛街就不去了吧……买的衣服我现在也穿不上。”
傅恩同瞪了一眼傅思俞身上的造型,懊恼道,“我真是厌倦了大姐你现在这样的装束……本来漂漂亮亮的一张脸,现在却要顶着个大浓妆,当然是穿什么都无所谓啦!”就傅思俞现在这样的造型,穿什么也不会有气质。
傅思俞轻轻笑了一下,“所以我不需要去逛街……衣服我只要有几套职业装换洗就够了。”
傅恩同努了努嘴道,“没办法了,谁让你和易总结婚的新闻在一年前闹得那样的大,弄得整个a市的人都已经认识了你,何况你又曾经在远泰工作过那么多年,如果不是顶着这样连我走在路上遇到有可能认不出你的大浓妆,我想你这一年一定会被烦死的,肯定人人都要问你易总去了哪里……”
傅恩同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经意地提到了那个人,她然后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傅思俞。
傅思俞正准备喝果汁,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注意到傅思俞的反应,傅恩同懊恼自责,“对不起,大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傅思俞慢慢把杯子放在桌面,在沉静了几秒后,她开口说,“恩同……昨天prince问我了。”
傅恩同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已经一年了吗?”
傅思俞轻轻点了下头。
一年前易宗林被送去法国后,面对prince不断地追问父亲,她没有办法,只好跟prince撒谎说他去了国外处理公司的事,要一年后才回来。
prince本来就些质疑,可是后来她带着prince搬进了易宗林的别墅,prince这才渐渐的相信。
prince每天都在一个日历本上划着勾勾,等待父亲回来的日子,可是直到今天时间都已经快到了,她却没有一点易宗林的消息。
她知道易宗林现在必定在法国接受治疗,因为如果他真的有情况的话,申秘书他们是不会不通知她和prince的……
但是,他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她根本不敢去想……她不敢将他跟电视里那些患有肿瘤的患者接受化疗时痛苦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因为这会让她觉得,那离死亡已经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