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岛上过得惬意,然而暴风雨的气息却隐隐夹杂在风平浪静之中,像是随时会爆发,又不知道何时。
唉,别想了,路湘摇摇头,她不是一再告诉自己别想吗?那么就不要想,专心做蛋糕吧,她今天一定要烤出一个蛋糕,否则就枉费了这些材料,这些做蛋糕的材料可都是早上她打电话请子蔚帮她送过来的,不烤出蛋糕来就太对不起子蔚的热心了。
“来,别忙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拓一冲进厨房里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看食谱学烘蛋糕的雅兴。
“什么事这么急?”她笑着洗掉一手的面粉,知道自己不可能静心做蛋糕了,因为他摆明了非要叫她出去不可,而她总是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这点可真糟。
“看了就知道!”
他兴奋的拉着她到屋外,一直奔跑到椰林茂密处,那里棗远远的沙滩上,停着一艘小巧的白色小船。
“你瞧,你不是一直想要艘小船吗?我给你弄来了。”拓一勾起一抹笑容。“就叫它湘雪号吧,我们来为它上漆。”
路湘感动不已的看着那艘白色小船,缓缓走近它,伸出手轻抚白色的船身,湘雪号棗这正是她的名字。
她真的不得不动容,拓一总是那么费心地要让她高兴,她随口说想要一艘小船,他就记在心上,还真给她买来。
拓一把刷子交到她手上,催促着,“别发呆了,我们上漆,这可比你窝在厨房里揉那些面粉有趣多了吧?”
他早已买好一堆各色油漆,准备大展身手,于是他们开始为船身上油漆,玩得不亦乐乎,把整艘船漆得五颜六色。
一直到漆已上了三分之二船身,子蔚的身影出现了,他在远处扬声大喊,“拓一少爷,你的电话,咏三少爷打来的。”
小岛上的收讯不良,因此手机往往无法接通,要通讯还是得靠电话。
拓一兴匆匆地道:“我回去听个电话,你负责把剩余的部份漆完,晚上我们来个户外烧烤大会,把大家都找来!
“好。”路湘嫣然一笑,都听他的。
拓一去听电话了,寂静的沙滩上除了偶有风吹树梢动的沙沙声之外,别无声响。
路湘专心地上漆,嘴里轻轻地哼着尼亚斯的民谣,当脚步声缓缓的接近时,她嘴角微扬笑意,会心一笑。
她头也没回,笑盈盈地问:“这么快就听好啦!有没有让咏三转告大家,晚上来烧烤呢?”
拓一没有回答她,她又笑,“怎么啦?听完电话变哑巴了吗?咏三说了什么……”
蓦地,她的颈子被一双细致的大手紧紧勒住,她惊呼棗声。
“拓一!”不,不是拓一,他的手粗糙结实,他当然也不会如此对她。
一个低沉的嗓音命令她,“不要挣扎,否则你会死得更快。”
旋即,他大步绕到她身前!一双精锐的眸于阴冷的盯着她,手仍然缠绕在她颈上。
路湘骇然地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脸色一片苍白,唇色渐渐隐去,眼里写满无助。
她怕他,她终于知道他当日带给她的阴影有多大了,自己竟是这么怕他,打从心底对他的出现恐惧无比。
“你应该不会意外才对。”妻尊强狭长的利眼沉郁的半眯起来,他脸上那道拓一造成的长长疤痕,使他的俊脸看起来多了三分戾气,他看着她,冷绝地说:“自从你出现之后,我母亲就更痛苦了,她现在精神衰弱得要住院,你满意了?得意了?胜利了?”
“你要做什么?”路湘颤声问着,他说这些做什么?他母亲正是残害她母亲的凶手,他有什么资格如此指责她?
他扯开嘴角,泛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没做什么,只不过要毁了你,让你的存在再也不能危害到我母亲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地说:“就是杀了棗你。”
说完,他从袖中抽出一把薄长且利的刀,银白色的刀身在亮灿灿的阳光下显得刺眼无比。
那把刀,从窦尊抓手中笔直的刺向路湘的胸膛……
“不会吧?”拓一皱皱眉头,对于咏三传来的讯息不实可否,不信那家伙在知道湘儿是自己亲妹妹后,还会对她不利,而且就算他想怎么样,他老爸窦保皇也不会允许,手足相残,太不孝了。
咏三劝道:“千真万确,大哥,你不能不小心提防,窦尊弼不是一般人,他在窦帮主面前很软弱,但平时却很残暴,什么残酷的行为都做得出来,你不可等闲视之。”
拓一顿觉不妙。“喂,咏三贤弟,你该不会派了什么人来保护我吧?”
“没有。”咏三愉快地笑道:“只是慎儿想上清风岛猎野兔,真四和毅七陪着他一道过去而已。”
拓一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好吧,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认为一切都很平安,他们肯定是白跑一趟了,但我会很好心的留他们下来享受烧烤美味,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晚上自己上岛来吧。”
“大哥,你还是要小心,切记!”咏三再三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