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去拿午餐,季听到了厨房,就看到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嘀咕什么,她故作无事的走了过去,空气安静一瞬后,那些人又开始讨论了,如往常一样对她没有防备。
&ldo;听说了吗?顾值少爷要召开股东大会,想架空先生呢。&rdo;一个年轻女孩说。
&ldo;怎么可能,先不说顾值少爷平时有多孝顺,就说这种事,你一个家里的佣人怎么可能知道?&rdo;年纪大点的立刻表示怀疑。
女孩不服气:&ldo;你还别不信,这是我对象告诉我的。&rdo;
&ldo;她说的肯定是真的,你忘了她男朋友是顾值少爷的司啦?&rdo;另外一个人提醒。
剩下几个人立刻附和,女孩十分得意,声情并茂的描述了申屠山和顾值吵架的现场,引得其他人啧啧称奇。
&ldo;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值少爷还有这么无情的时候,先生养了他那么多年,还给了他那么多会,他现在竟然要架空先生,是不是有点白眼狼啊?&rdo;
女孩男朋友是顾值的司,她还指望着顾值成了董事长,好给男朋友提升职位,一听这话当即不满意了:&ldo;得了吧,有点资历的谁不知道先生不是做生意的料,早年把家业已经败个八八了,要不是顾值少爷,申屠家可能都撑不到现在。&rdo;
那人想反驳她,被其他人拉了一下,想到顾值真要是成了当家人,得罪这姑娘没好处,当即不敢多说了。
女孩还不满意,带着点骄矜的语气开口:&ldo;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顾值少爷拿了一个国际项目,前景特别好,但是先生怕顾值少爷抢了他的风头,就坚决反对做这个项目,其他股东不愿意放过赚钱的会,这才支持顾值少爷的。&rdo;
&ldo;是吗……&rdo;
接着又是一波热闹的讨论,季听耳朵支棱半天都累了,没再听到什么有营养的话,干脆就拿了餐箱准备走。
&ldo;喂。&rdo;
季听走到门口时有人叫了一声,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叫自己的,扭头看向他们:&ldo;怎么了?&rdo;
&ldo;少爷真病的那么严重?&rdo;那人问。
季听想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声气:&ldo;看样子有点危险。&rdo;
&ldo;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去医院?&rdo;有人忍不住问。
季听笑笑:&ldo;少爷自己不想去,先生和顾值少爷又忙着争董事长的位置,哪有人劝得动他。&rdo;
她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半晌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叹了声气:&ldo;其实说起来,还是少爷最可怜。&rdo;
&ldo;可不就是,顾值少爷不是亲生的,都能继承先生的事业,少爷这个亲生的,却连命都保不住。&rdo;
……
季听一脸沉重的拿着餐箱回到小楼,一进院子脚步就轻快起来,踮着脚尖轻盈的穿过院子。
申屠川从她走后就坐在窗边,看到她回来后眼神微缓,再看她像蝴蝶一样飘进院子,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分,这才把窗户关上。
窗子关上一分钟后,季听拿着餐箱到了楼上,一眼就看到她&lso;病得形销骨立&rso;的少爷。嗯,这段时间养得不错,脸上总算有点肉了。
见他乖乖坐在沙发上看书,季听不由得表扬一句:&ldo;少爷没有开窗户吗?今天表现得真好。&rdo;
最近天气越来越凉,申屠川感冒发烧不断,身体就没完全好过,季听尽量不让他开窗户,就算开,也得先换上厚衣服下楼暖着,再让没人的卧室通风。
申屠川扫了她一眼,不悦道:&ldo;越来越没大没小了。&rdo;他就是太宠她,导致她说话越来越放肆。
季听笑笑,没有接这个话茬:&ldo;少爷,我拿了西湖牛肉羹,你趁热喝点吧。&rdo;
申屠川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到餐箱里丰富的午餐,稍微有些意外:&ldo;你又偷东西?&rdo;
&ldo;……什么叫又,我总共就偷了那一次好不。&rdo;季听斜他一眼,给他盛了碗汤,&ldo;少爷喝吧,暖暖身体。&rdo;
申屠川伸去接,两个人的指碰在一起,季听眼神瞬间眯了起来。申屠川知道不好,飞快的接过汤,此地无银百两的说了句:&ldo;你回来之前,我用凉水洗了。&rdo;
&ldo;……原来是凉水洗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爷穿着薄睡衣开窗户吹风了呢。&rdo;季听假笑。
申屠川顿了一下,抿唇从她里接过勺子,动作生疏的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ldo;不准生气。&rdo;
季听知道他这是道歉的意思了,无奈的坐到他对面:&ldo;少爷,不是不让你透气,但是你身体不好,就不能多注意点?&rdo;
&ldo;知道了。&rdo;申屠川用最冷漠的表情,说最怂逼的话。
季听这才坐下,把他喜欢的菜夹到他碗里。自从申屠川看了那本奇怪的书之后,她就被逼着一起吃饭了,好在她对这种情况无比适应。
两个人吃着饭,季听把今天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感慨:&ldo;果然跟你说的一样,顾值已经开始动了,申屠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这会儿估计要被气死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董事会那些人会更信任顾值啊?&rdo;
按理说申屠山当了一辈子的家,总得有自己的人吧,怎么这会儿被顾值一逼,感觉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