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谢慕矜持的点头。直到一碗冰粥入肚,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昭华宫,回养心殿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翌日。罢朝几日的谢慕竟上了朝。满朝文武还当自己看花了眼,回过神才手忙脚乱的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慕方才坐定,就有按捺不住的大臣出列上奏。“西南之事,不知皇上考虑得如何?”
接二连三的有人出面劝说。“皇上,战事劳民伤财,为今之计唯有快刀斩乱麻。”
“请皇上三思。”
“如今西南百姓,苦不堪言啊!”
“……”不知不觉,文武百官已跪了大半。可高坐上的谢慕不为所动,魏将军暗中揣测天子之意。皇上并非举棋不定的性子。这几日是怎么了?直到丞相掷地有声的表示。“皇上,匈奴不除,必成南朝心腹大患。”
像是朝湖中掷入一颗石子,谢慕平静的眼中有了涟漪,叹息一般:“丞相所言甚是,可此事需从长计议。”
“皇上!”
丞相心急如焚,深深一跪,“想一口咬下匈奴的确不易,可也要先派领将前往西南,以免大军群龙无首。”
“还请皇上早做决定。”
谢慕不疾不徐:“可如今国库空虚……”丞相一滞。而魏将军不动如山的立着,忽然察觉谢慕的目光落来:“说来,朕还未谢过魏爱卿。”
谢?魏将军摸不着头脑,此话从何说起?他不敢贸然搭话,而谢慕已缓缓道:“魏将军为西南一方太平,已向国库捐献六万白银。”
四下一片哗然。无数人神色各异,灼热的目光让魏将军生出自己是叛徒的错觉,但他也莫名其妙啊!什么六万白银?可谢慕的神色不似作伪,毫不吝啬赞赏:“魏将军为国分忧,实属难得,当为众臣之表率。”
魏将军稀里糊涂的跪下。“这是老臣的本分。”
实则自己都摸不清是何情况。许是皇上别有用意吧。他勉强找了个合理合理的借口,不知其它同僚已被他架在火上,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丞相咬紧牙关,迫不得已道。“老臣愿随魏将军,捐赠六万白银补贴军用。”
其它人也不甘落下风,争先恐后道:“微臣也愿捐献五千白银,只愿边疆安稳。”
“微臣也是。”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凑起一笔可观的数目,魏将军从一开始的迷茫变成喜不自胜。这一来,西南兵马就不愁吃喝了!高兴之余,他也不忘其中的异常。魏姝一觉醒来就听魏将军求见。她连忙梳妆打扮去正殿,父女两一见面,魏将军就要磕头行礼:“老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父亲。”
魏姝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不满的抱怨,“先前不是说过了吗,你我父女之间不必多礼。”
魏将军心头暖得如沐温泉。可他顾忌着旁边有外人,口是心非的拒绝:“尊卑有别,老臣面见娘娘,若不行礼规矩何在?”
魏姝比他更理直气壮:“可我先是父亲的女儿,才是皇上的嫔妃,天下哪有父亲向女儿行礼的道理。”
虽是歪理,但魏将军就吃这一套。“娘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