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袁强接腔,葛老头就说道:“哎哎哎!真是好孩子!我这腿是不能走道儿了,都麻的没知觉了!”
“老头子,你稍等一会儿,待阿宁的妹妹给你揉揉会好的!我们家摊上了好亲戚了!”
葛婆子哽咽地说着,在袁强的搀扶下,下了骡车,轻轻地跺跺脚,让双腿血脉循环活络。
袁强一直心细扶她,直到她能独立站稳了才慢慢松开。
葛婆子看袁强对她如此耐心仔细,两眼看着袁强越看越喜欢。
就开口问道:“强子啊,今年你多大了啊?”
“二十二,伯娘。”
袁强回答。
“有几个小孩了啊?”葛婆子又问道。
“伯娘,我还没成亲。”袁强说完,便不再多言。
葛婆子看袁强不愿多说,也就住了嘴。
心里却想,自己娘家侄女十五,袁强二十二,相差的年岁是有些大了,可是人家孩子看上去是个很好的孩子,还赶着骡车天天进钱,待根宝安顿好了,她再二下里问问。
耿大夫对舒然时不时抱个病人进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医馆地点是他的,但收入是说好的五五分成,舒然是合伙人,也有一半的权利,反正她带来的病人又不需要他医治,还会无条件的教会当归,对于他来说,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当归在医馆里就像个小管家似的,什么心都操,给兰花与葛根宝又准备了两个房间。
贺氏与陆二两得知,又免不了哭了一场。
有陆二两和舒然在身边,贺氏的情绪波动的不是很大。哭了一会儿就被劝好了。
煮饭的婆子忙清了家里的事回来了。
耿大夫要辞退她,她就哭嚎着不愿走。
耿大夫说不走也不会发给她工钱,还说她煮的饭食如猪食。
当归看人家可怜就把人给留下,说待师父的脾气阴晴不定,说不定过一天就忘了,就让她以后勤快一点。
那婆子看到舒然几人到来,忙上前询问可有吃饭云云,就忙着到灶房煮了白粥,把买的馒头又热了热,很是勤快!
几人吃过饭,各自休息。
医馆病房多,袁强也自然被安排了一间房。
夜渐浓。
更声响起。
人们都进入梦乡里。
整个县城万籁俱静。
更声再度响起,三更至。
舒然起身,来到袁强所在的房间,轻声叩门。
只一下,门从里面轻轻打开。
袁强双眼炯亮,低声道:“走吧。”
舒然也不多言,单手抓住他的一则肩臂,一个起身,跃出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