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村民的内心真正地害怕起来。
平日里也有吵个嘴,干个仗啥的,皮锤耳巴子打两下子,疼一时就过去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血流不止的。
就是过年杀鸡也没这血流的多啊?
这样流下去,弄不好真会死人的!
一时场面寂静。
在场的人,除了族长与里正,差不多都动手了。
大伙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也只能任由里正数落了。
“姑娘,你即能上去,想必你也能下来?
快让那位兄弟下来,给他的伤处止血包扎一下。不然,不然会出危险的!”
贺里正向舒然招招手道。
“你能确保他们都不再动手?”
舒然问道。
“能!我是贺家庄的里正。我以我的人格性命担保!”
贺里正说着“嚯”的撕开自己的对襟小褂,把胸膛裸露出来,对着村民吼道:“还有谁没解气的?来,往这儿砸,直到他解气为止!”
这时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
“里正叔,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那人话落,就有村民附和。“就是,就是!我们都是贺家庄的人,她一个外村的人,来到这里撒野,若被外村人知晓,不笑话我们才怪呢!”
“笑话?谁笑话?那你们不怕蹲大牢被砍头,那就继续打吧!我不阻拦。到时候,我去衙门做证,谁打的谁负责!重则砍头,轻则蹲大牢,打板子!”
贺里正讲出打死人的严重后果。
“这个里正可以处!”
舒然小声说道。
“长武嫂子,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里正走到贺婆子面前,看到她一身脏污,忍不住问道。
“怎么回事?还不是贺舒那个贱人教唆的?
十三年前,我见她一连生了两个丫头,怕陆家嫌弃她,就把她生的二丫头给找了一户好人家。
谁知道她不感谢我,还记恨上我了,哭闹着让她婆婆带人来把我打一顿。十几年来不上门和我断了关系。
可我是当娘的啊,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越老就越想闺女啊,我就寻思着,去把当年抱送给人的那个孩子给寻回来,给亲自送上门,不就缓和了咱们母女关系了吗!
谁知道这个妖女从哪里冒了出来,天天的买肉煮给整个陆家人吃,那吃人嘴短的陆家人自然都是认她的,把我送去的孩子给打一顿,赶走了!
这不,还不解气,陆家老三还带上门来打闹。
长更弟,你说说,你看看,我们家被砸成这样,这日子我们还怎么过?”
贺婆子声色泪下,委屈无助。
贺里正听完贺婆子说的话,皱了皱眉,没有驳评,而是向房顶望去,他看见陆家老三那鼻血还在滴滴嗒嗒不停地流着,就焦急地说道:“女娃子快下来,快下来,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快把那兄弟给带下来,赶紧地送到镇子上医馆去医治,不然,那血流不止,真的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