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摇了摇头。“我很好,你说得没错,我还是休息两三天。”
见她终于不惦记着工作的事情,房东太太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
“房东太太,”朱实忽地问起,“昨晚有谁来过吗?”
胜平在穿衣服之前,都由阿树婆婆以一种古老又特殊的薰香薰过,所以会有一种特别的香味,而她真的闻到了那种味道。
房东太太一震,“没……没有啊,怎么了吗?”
朱实不疑有他,“没什么,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来?怎么可能知道她住进医院呢?就算知道、就算来了,他在意的也是孩子是否安好,绝不是因为担心她。
想着,她又觉得好悲哀、惆怅……
因为心里记挂着朱实,胜平每天都到医院里关心她,当然他的关心必须间接而隐密,所以都透过隐藏式摄影机看着她。
坐在监控荧幕前,他关切着朱实的一切——有没有按时服药、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乖乖听话在床上躺好……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眼里。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有一种冲动——他想好好的抱着她。
是的,他疯狂地想念着她,如果可以,即使一见面她就给他气受,他都甘愿。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不想让她动气,尤其是现在。
中午,他心情有点郁闷地走出专为他准备的监控室,打算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走出一楼电梯,他闷闷地踱向门口——
蓦地,他感觉到有人正看着他,非常专注地看着他。
他反射性地扫视四周,就在十点钟方向,一张惊讶、错愕的美丽脸庞映入他眼底。
“不妙……”他自言自语。
因为……那是朱实。
两人四目交会,他已经不能假装没看见,于是他停下脚步,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朱实朝他快步走了过来,站定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朱实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见近半年未见的他。
她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有点怨,有点恼,也有点欣慰……
怨的是整整半年,他一点都不关心她是什么处境。恼的是即使是这样,她的心还是眷恋着他。
而欣慰的是……能在这种她很想有个依靠的时候见到他——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否是她的依靠。
这是近半年来,第一次面对面接触,胜平感觉到内心的波动,但他压抑着。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住院!”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派人暗中照顾她,且掌握了她一切的事。
他佯装不知情地睇着她,“你生病?”
“我……”不知怎地,她忽然有点内疚,只因她之所以住院,是因为没把自己及孩子照顾好。
尽管大部分的责任都要那个抢匪承担,但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后果只有她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担负了。
“你没把我的孩子照顾好?”
他盯着她突出的肚子。
“我有啊。”她急忙为自己辩护,“是那个抢匪推倒我的,又不是我的错。”
因为他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及反应。
可是,他的平静看在朱实的眼里却很不是滋味。他果然不是很在乎我……她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他伸手轻捏着她的脸颊,“你干嘛愁眉苦脸的?想让我的孩子得忧郁症,还是闹自闭吗?”
她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瞪着他。“别捏我,我把他们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