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市亦如灾难发生前的模样,无数的“钢铁巨兽”竖立在城市中,战争与灾难似乎并未在这座城市中留下太多的痕迹,作为华夏,乃至整个联合的核心城市之一,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深川市并未像其他核心城市那般受到冲击,一切似乎都停留在十八年前的模样,繁华且忙碌。
若是没有围绕海岸线建立的高耸城墙的话,或许她真如同看上去那般平静吧。
老王长着一张粗犷的脸,长年累月的训练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无论是双手虎口处的老茧,还是黝黑的皮肤都是独属于他的勋章。一身联合空军的训练服穿在一米九的老王身上则是将他壮硕的体形彰显的淋漓尽致,而肩膀上的一颗星则是增加了他的威严。其实老王一直以来都想自己这个长相或许留个霸气的络腮胡会更好,奈何单位要求严格,只能服从命令。
今年是老王参军的第二十一个年年头,对于三十九岁的老王来说,自从加入当年的“破茧”计划之后的每一天,自己似乎都在被时代的洪流推着前进,好在虽然他并没有曾经的战友,那一对近乎变态的夫妻那般聪慧或者天赋异禀,但是他这个“粗人”来说这样也好,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使命便是忠实地履行职责,而他的职责便是作为深川市最高级别的治安官,保护深川市的人民群众。
而目前我们的治安官同志正暴躁的在机场踱步,那个十八岁的崽子似乎放了他的鸽子。。
“老项啊,我来看你喽,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叫项阳,是你的儿子。”项阳一边擦拭着面前的墓碑一边喃喃自语道。
“哦对了老项,不知道你在那边见没见着咱们前首席同志,我给你讲啊前首席同志可牛了,湮灭病毒听说过吧,她攻破的,你说掉不掉,那么多科学家就她想出来这玩意儿怎么让它滚蛋了,你说咱们前首席同志那个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呢。”
清理完成之后项阳坐在了墓碑面前,项阳坐在了墓碑面前。
“过几天呢,前首席同志就会陪在你旁边了,你们夫妻俩十几年没见了,到时候好好唠唠。不过老项你还挺受欢迎啊,这么多人来看你。”项阳一边摆弄墓碑前放置的各种照片,一边说道,那是无数孩子们的照片,从他们的孩童时期一直到现在,每一个阶段都有一张照片摆在这里,摆访这些照片的人很用心,没有一张照片因为风吹日晒褪色或者怎么样,一看就是用心保留的。当然老项的陵墓也是,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擦了半天一点儿灰都没有。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有人扫墓给你带火锅底料的啊。”项阳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掏出了底料以及各种配菜,以及一口大锅。
“带底料都不给你带锅,馋死你了吧,来今儿咱爷俩搁这儿好好吃他一顿。”
“老项啊,据说我那素未蒙面的爷爷生前也是一个严厉的人,听前首席说你跟老爷子甚至没一起喝过酒。”项阳一边单手打开啤酒一边说道。
“老项你别这么看我哈,我昨天满十八了,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这儿太干净了,我就不给你倒了哈,嗯,不是我吃独食哈。”
项阳就这么坐在墓碑前一边吐槽着自己过去十八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一边吃着火锅。
“老项你也是个人才啊,牺牲之前最后一句话,好想再吃一顿麻辣火锅,咋嫩馋呢。行了,我再不把门口的王叔叫进来一起吃,你就该在那边儿念叨前首席同志说我教养不好了,你说是吧王叔。”
老王缓缓走进来,微红的眼睛看着项阳。
“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很难被大众认可不。”老王走到项阳身边坐下,自然的拿过一罐啤酒。
“素未蒙面的父子,见面了一起喝个小酒涮个火锅没什么的吧王叔,你也知道的老项那一句话说出来,他基本已经是火锅界的名人了,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项阳伸手将老王手里那罐啤酒抽了回来。
“没在机场看到你,我猜到你小子就大概率在这里了,别那么小气,给我拿一罐。”老王没好气的说。
“咱这可不是小气,我这是替深川市的人民群众监督你,下班了么你就喝酒,小心我给管理部门写信投诉你玩忽职守治安官同志。”
“哦那你放心,我今天请了年假。”说完老王跟项阳之间的啤酒争夺战再次开始。
一个小时时间转眼过去。
“走吧小子,我带你在深川市走走,明天就该入学了,趁着天黑之前把你入学要用的东西都买齐喽。
“好嘞叔。”项阳收拾好东西后,起身与老王一同朝着大门走去。
离开前项阳回头再看了一次父亲的墓碑。
“人民英雄项川中尉2003-2028,享年25岁,时任冰城护卫队三排排长,在堕者入侵期间,曾凭借出色的领导能力,圆满完成一整座城市的百分百撤离,史称松雪奇迹。同年,为掩护一队学生撤离,独自面对上千堕者,不幸牺牲。”
“走吧”老王拍了拍项阳的肩膀。
“嗯。”项阳点了点头,随老王离去。
二人走在深川市商业中心,奈何老王这体格配合他这一身的装扮实在是太过于显眼,回头率极高,过来合影的人也络绎不绝。
“不是我说啊王叔,你不是今天请假吗,怎么穿着军装就出来了,就你这一星准将走在大街上这合适吗?你说你穿你就穿了,你倒是穿正装啊,怎么还是训练服啊。”项阳再一次被迫给老王拍照之后忍不住吐槽道。
“我常年在队里,也没几件常服啊,我寻思我跟我侄儿,啊也就是你这么多年没见了,不得打扮的利索一点儿,我又嫌正装那身太张扬,没有咱华夏军那套好看,就穿了这个,你瞅瞅这多帅啊。说了你也不懂。”说完老王便摆了几个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