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瑶的目光却是扫到一旁的杨如柳,杨如柳此刻自然是坐在了裘诗雨的身边儿的,张瑶心里微微一动。
心道,也不知道这裘诗雨,是否是知道,自己身边儿的人,早已经背叛了她,做了死对头的走狗了?
想来,前世裘诗雨的落败,还是与她的粗心大意有着三分缘故吧?
转念一想,张瑶想到,怕是就这几日便要发生的事儿,眉梢微微一动。
自己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裘诗雨呢?后宫之如花美眷:。
说起来,裘诗雨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儿,一开始便闺蜜怜玉容算计,到了宫里,还是被怜玉容逼到了死胡同里。巨巨叨划。
那她到底是提醒呢还是提醒呢?想着,张瑶手里的茶,巧妙的一个倾斜,不巧的,一下便洒在了一旁的裘诗雨的身上。
“呀”的一声,裘诗雨惊呼出声,怒目看向张瑶,“张淑女……”
张瑶却比她更惶恐,忙就拿起手绢儿为她擦拭,“对不起对不起,裘嫔娘娘,臣妾一个不小心……”
见张瑶这模样,也是无心之为,而且她心里还有着拉拢人家的心思呢,也不好太过的发怒,只得掩下心头微怒,道一声,“罢了,无碍,张淑女不必惊慌。”
张瑶不好意思道,“这怎么能行呢?裘嫔娘娘您还怀着身孕呢,若是因此而着了凉,到时候,臣妾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担……”这两天正是夏秋交替时节,最是容易生病的。
且裘诗雨还有了身孕,裘诗雨一听,也不得不微微顾忌,微微撇起了眉头,张瑶见状,便道,“不若这样罢,臣妾哪里,还有几套未曾穿过的新衣裳,裘嫔娘娘的身形与臣妾相差不大,若是娘娘不嫌弃,便先把臣妾的衣裳换上一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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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裘诗雨微微偏着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心思便多多的猜了去。
诗情又道,“娘娘。您看,会不会是因为,太子妃瞧着这张淑女无依无靠的,好拿捏一些,所以才会另眼相待呢?”
裘诗雨听罢,眼眸微微一转,少许点点头,轻声道,“或许,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话,还真说不准儿了。
画意在一旁道,“那依娘娘看,如今这张淑女,是敌,还是友?”
说到正事儿上。裘诗雨正了脸色,随即摇摇头,“敌友未分。”然后却是露出一丝笑来,“不过,总归此人是不会和那贱人归作一方的便是了。”
说起那贱人,诗情画意自是知晓指的是谁,除了裘诗雨的死对头,怜玉容之外,又还能有谁?
诗情画意不由对看一眼,诗情问道,“娘娘,何以见得?”
裘诗雨冷哼一声,“今日在那大殿之上,那贱人几次三番。拿话去挤兑张淑女,张淑女若是个聪明的,便不会和她一起去了。不过,本宫瞧着,那张淑女定然是个聪明的,对那贱人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
画意神色一喜,“那这么说,是不是这张淑女,娘娘便可拉拢了?”
裘诗雨却是脸色一沉,“还可未知……”她眼眸轻轻儿的转动,“如今这太子妃和张淑女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如果贸然上前拉人,说不定对方和太子妃是一路人。到时候可别人没有拉到,反倒得罪了太子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画意不解,“那按照娘娘的意思,此人,是拉拢得,还是拉拢不得呢?”
裘诗雨看了画意一眼,随即微微转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事儿,本宫自有安排。你们且看着罢,只是……”说到这儿,裘诗雨脸上的神色瞬时阴沉了下去。巨团役号。
“没有想到,那贱人,竟然在这关口有了身孕!”裘诗雨咬牙切?的说道。
“娘娘,若是怜嫔有了身孕,日后……”诗情微微皱眉,似有担心。
裘诗雨冷哼一声,“且不要得意的太早,这后宫之内,没有落地儿的瓜儿,都算不得是瓜儿!咱们且等着瞧!”说话间,眼眸之中,净是与之面容不相符合的狠戾之色。
一旁的诗情画意听罢,忙低声劝道,“娘娘,切勿动气,小心您肚子您的小殿下才是。”这般一提起,裘诗雨脸上的神色才微微转变为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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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瑶躺着床上,左右也睡不着。
看了看时辰,已经快子时了,今日没有听说太子回东宫的消息,想来太子定然是在皇宫内歇着了。
翻个身,张瑶实在是睡不着,干脆起了来,穿着亵衣便下了床,行至桌前,倒了一杯儿凉水喝了下去,瞬时整个人都好似跟着冷静了一下。
可脑子里,耳边儿,回荡的,却全是今儿下午,太子妃在她耳边儿说的话语。
“我告诉你,在穿越之前,我看了一本叫做《后宫之如花美眷》的小说,你知道吗,而你,便是那小说中的人物,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