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是仁世国国主沈叶慈。你听说过她吗?”尉迟南玦用敬重地语气说道。
“沈叶慈?”叶梁摇摇头,心忖道,“我只在耳堂国王宫藏书阁中的文献里读到过这个名字。但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名字很亲切?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听到过。”
所以,叶梁答道:“我一个普通人,如何识得身份如此尊贵之人?”
“第二位是耳堂国国主申雪天。”尉迟南玦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
“啊?”叶梁差点叫出声,她第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耳堂国国主的名字,在王宫藏书阁中的文献里,这个名字是个空白。
“你从哪知道耳堂国国主的名字?”叶梁惊讶道,“你见过他?”
“你问得太多了!不要叉开话题。”尉迟南玦似乎不想直面这个询问。
叶梁在心里不住地说:“我见过申雪天那么多次,却不知他名字。申雪天将自己隐藏地那么好,师兄却为什么会知道他这么多讯息?”
“第三个人是谁?”叶梁先人一步问道。
尉迟南玦不说话,他闪闪黑漆似的睛眸,微带笑意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过是谁了吗?”
“你?真是你?”叶梁难以置信地叫道。刚才她信口相激,只为了多听些讯息,压根没想到一语成谶。
尉迟南玦只淡淡一笑,并无倨傲之态。
“那你一定知道凝寒宫在哪?你可否带我去!”叶梁跳起来,一把抓住尉迟南玦的手急切地表达道。
“太好了!我太幸运了!你居然这么厉害,你一定要答应我!”叶梁有些语无伦次,她太激动了,“我的失忆有救了!救星就在眼前!而且居然是师兄。”她心忖道。
尉迟南玦看着叶梁认真又激情的脸,他轻轻推开叶梁的手,说道:“我帮不了你。我曾发誓终生不再迈入凝寒宫。你找错人了。况且我说过那是死路,你放弃吧。”
叶梁稳稳心神,她几乎没有失过态,这次事情即使对她重要无比,她也只是一时失了心神,现见尉迟南玦语气坚决,她也不会纠缠。
叶梁静默无声,她捧着茶杯,希望乍暖还寒的茶温可以带给她一点慰籍。
尉迟南玦见叶梁如此反应,忽心生恻隐,“你坚持要去凝寒宫,为了什么?”他不自主地问道,他见不得叶梁不开心,叶梁失落的神情让他心里像扎了根刺,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我要救我一位朋友。”叶梁婉转地说道。
“什么朋友?你的……,你的心上人?”尉迟南玦恍然大悟道。
叶梁本来伤怀不少,现却听了哭笑不得,“师兄还是这么木讷,男女不分不说,还乱点鸳鸯谱。”叶梁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尉迟南玦仍是丝亳不让一步,总之,他置身事外之心已无庸置疑。
“我自己去,你能否画张地图给我?”叶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尉迟南玦将心一横,他宁肯叶梁讨厌他,他也要打消叶梁的念头,“那里道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没有图可以依靠,你何必执迷不悟?”他冷冷地浇下凉水。
不知不觉,两人已谈话到深夜,风声呜鸣,穿过树林,小屋里的温度很低,叶梁的心更冷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