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轻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吻住了她,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流连摸索……一时间,旖旎风情在整个室内蔓延……
……
“正式”起床是在第三天的上午了。胤禛神清气爽地打开门,外面的苏培胜和阿福笑吟吟地迎上来打了个千:“爷。”
胤禛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点点头,低声吩咐:“动静儿小些,别吵着屋里的人。”两人连忙应了一声。
又吩咐侍卫在书房外守着,自己带着阿福往十三阿哥那里去了。
一直睡到下午,寤生是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的,闭眼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是李氏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不久,又听见花盆底子急促的响音,似乎还有那拉氏的劝说声。片刻后,就听见一个小太监刻意压低却仍然尖刺的嗓音:“爷回来了!”
屋外立刻作鸟兽散,不消半刻就重又变得寂静无声。
熟悉的脚步在窗外停下,有人唤了一声:“爷。”
接着,外间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寤生面向床里,闭眼装睡。
“醒了?”胤禛在床边坐下,俯身看着她的侧脸。
寤生翻过身,对着他轻轻一笑,伸出皓白的双臂搂住他的颈,微撑起身在他脸颊印上一吻,“这回可是睡足了。”
胤禛忙扯下她的手臂塞进被窝里,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是不是被吵醒了?”
寤生笑着摇头:“我早就醒了,见你不在,我就不想起来。”
胤禛眸中溢出柔和笑意,手指捋过她的乌发,声音低柔:“饿了吗?”
寤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被子想要支撑着坐起,腰上却使不上力,脸上便又红了。
胤禛轻笑,起身从衣架上拿下她的里衣,掩饰着咳嗽了一声,对着寤生道:“娘子,为夫伺候您穿衣。”然后将她扶起,也不顾她满面通红,为她将衣裳一件一件穿上,还仔细扣上扣子。然后又让人倒水来,非要服侍她洗漱完。若不是寤生快要跟他急了,连她更衣他也想伺候一下。
最后,他抱着她在外间的桌旁坐下,俩人一起用膳。
“等皇阿玛回来,我就去求他。”胤禛看着怀中的人微微一笑。
寤生心头“咯噔”一下,默不作声地抱住他,下颌搁在他的肩头,半晌低声道:“皇上还有好几天才回来,不急……”
胤禛抚着她的长发,眸中笑意未减:“是不急,反正我早晚都会娶你。”
寤生搂紧了他,唇角微扬,也不再说话。只是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沉沉的忧虑。
……
腊月中旬,康熙还京。
天空阴霾笼罩,大雪纷扬,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此时,毓庆宫二进院的太子书房里,则是暖气环绕,温煦如春。
太子一身家常衣饰,倚在躺椅里,身上盖着一件狐褥,一手拿着书卷,一手随意地搁在扶手上。修长优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弹。
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侍卫装束的英俊青年,正在恭敬地向他汇报事情。
“艳春楼被老四封了?”太子挑眉,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是。”侍卫抬眸看了看他,“爷,那天四爷倒是不出意外的及时赶去了,是沈老板‘巧遇’四爷对他提的醒。”
太子微微颔首:“嗯,封的好,那种沦丧天良的肮脏地儿,早该封了。”
“爷,那下一步……”
“老四这会儿不是正被老爷子罚在雪地里跪着么?”太子的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对着面前的人柔和一笑,“下来该是静观其变了。”
英俊的青年脸上微红,有点不敢直视这清亮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他走到太子身旁半跪下去,仿佛受洗一般轻轻握住太子的手,虔诚地在那白皙光洁的手背印上一吻:“无论您让仲盈做什么,仲盈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虽死无憾。但仲盈唯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您能快乐,能好好地活着。”
太子看着他低垂的长睫,许久后微微一笑:“这是两个愿望。”
青年手指一颤,扬起眼波望向他,眸底隐隐有水光闪烁。一抹痛意,从青年眼中不着痕迹地掠过。
“你还年轻,不要总说‘死’这个字。”太子拍了拍青年的肩,瞳中光彩难辨,“有时候‘死’并不难,难的是‘活着’。”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