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她家虽然有建在院子里的卫生间,但卫生间里面并没有马桶,所以她只能努力的扒着墙,用尽全力想要拉在该拉的地方,但身体的不适让她难以如愿。
努力了许久,她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反而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楚柠月的手紧紧扒拉着墙,试图支撑住身体,但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身体逐渐失去了控制。
最终,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厕所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而楚柠月则静静地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她的面容苍白,紧闭着双眼,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此刻的她,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自己的狼狈之中。
而她家修建在院子里的卫生间的大门,却是大呲啦啦的敞开着。
借着月光,能够十分清楚的看见,从她家屋里,到院子里的卫生间,地上有着可疑的黄褐色痕迹,且这些痕迹,散发着不可言说的味道。
席知雪扒在墙头看了一眼,叫阿金明天早上记得早点叫她,然后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刘婶家的大公鸡还没有打鸣,席知雪就起床了。
她下的臭屁丸她知道,并不会因为人晕了,从而就停止放屁。
而楚柠月给自己吃的那一副药,通过阿金,席知雪也能够判断出来药力有多重。
在一直放屁的情况下,楚柠月只会一直边放边拉。
所以,哪怕是大清早,哪怕楚柠月早就在昏迷之中再昏迷,也停下了放屁窜稀,一出门,席知雪还是闻到了一股子挥散不了的臭味。
大意了!
“yue!”
席知雪呕了一声,然后掩住鼻子就往院子外头跑,跑到远离这边院子的地方,开始吆喝: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隔壁楚姐家好像茅房炸了!叫了半天也没见人回应!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席知雪一边吆喝着,一边往空气清新的地方跑。
大院里的人,都是铁路上的家属,所以听见这吆喝,赶忙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总是要互相帮衬着的。
虽然说,楚柠月之前并不是个好的,但现在已经改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能帮一把还是要帮的。
最先跑出来的,是距离的比较近的张哥张嫂,他们一出来,就闻见了空气中淡淡的臭味。
“我的个娘嘞!这是个啥子味儿啊!”
张哥是走在张嫂前面的,所以味道他先张嫂一步闻到,闻到之后,那眉头皱的就像是锁了一个大疙瘩,反手就又把张嫂给推回了屋里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面向席知雪的。
毕竟刚刚将他们引出来的声音是席知雪发出来的,具体内容是啥没太听清楚,大概就是之前不太好相处的那个楚柠月出了啥事。
席知雪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指着楚柠月他们家的方向,说道:
“我早上起来之后就闻到点味,打开门进到院子里味儿更大了,循着方向,踩着梯子往楚姐他们家院子里看了一眼,结果院子地上脏不拉几的,那味儿格外的大。我叫了楚姐,好几声都不见她出来,我和她又不熟,不能随便闯人家院子嘛,又怕他出事所以才吆喝了大家。”
这个长相的便利,席知雪的这番话,受到了出来看情况的所有的人的认可。
可不是,席知雪是刚刚嫁给白杨,才住到大院来,没两天的,跟大院里面的大部分人都不熟,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所以已经出来看情况的大家伙安慰了席知雪一番,跟楚柠月最近比较熟的几个便上前去吆喝人了。
她们掩着鼻子站在门口吆喝人,而楚柠月是晕倒在卫生间里的,且那泻药与臭屁丸叠加起来的作用,让她晕的彻底,头晕眼花,不知天地为何物,又怎么会是两三声吆喝,能叫的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