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沢缩在她怀里小声地啜泣着,手上捏着那张画,那张画已经皱得不像样子,好似一张废纸。
“妈妈,给你看。”
小晏沢极力忍住抽泣,对着辛倩展示出那幅画,想从母亲这里得到慰藉。
辛倩放下画笔,抬头看了晏沢这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空洞。
她站起身,走向晏沢,接过那幅画,只对着奶妈说了一句话,“赶紧把他带走,我要画画,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是,夫人!我这就带少爷离开!”奶妈诚惶诚恐地应道。
她赶紧带着晏沢离开画室,并将门带上了。
在门即将关上之际,晏沢看见辛倩本来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歇斯底里。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将那幅画狠狠撕碎,再揪成了一团,砸在地上,又用脚重重碾压了过去。
颜料被迫打翻,染脏了洁白的衣裙。
那副画着和美的一家三口的画,彻底被毁的不成样子。
不过本来也无人在意,因为这幅画的意义,对晏家三口人而言,就是讽刺的存在。
尚且年幼的晏沢,伏在奶妈的怀抱里,呆呆地看着画室沉重的门彻底关上,将他和母亲隔绝开来。
他方才哭得太累,甚至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外面的雨还没停歇,打湿了大地上袒露出来的一切,甚至连变小的趋势也没有,雨水无情地鞭笞着地面,溅出无数细小的水花。
“轰隆”一声,炸起了一声惊雷,瞬间内照亮了黑夜。
白光转瞬即逝,黑夜依旧长存。
辛倩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雨太大就留下来睡吧,你不能生病感冒。”
“怎么,怕担心我不去你的画展?”晏沢讽刺道。
辛倩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上了楼。
晏沢在原地伫立着,室内明明是温暖的暖色调黄光,但好像却比室外要冷的多。
他离开了晏家,在雨夜中一路驾车来到自己的住处。
回到自己的公寓内,晏沢从冰箱里取出了几瓶伏特加,回到沙发上。
酒精带来的刺激让他麻木,喝了大半瓶进去后,晏沢已然有些上头了,他拿起手机,想起了自己那个任劳任怨的忠诚保镖。
于是他给保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