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安解释道:“就是护国寺的主持,您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父皇也在,我不怕的。”
假装乖巧得到解释之后的云栖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了,然后就跟着吴海安停在了一扇门前。
“老奴就不进去了,殿下请吧。”
云栖迟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
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房门有三四米高,出奇地沉,他眸光一动,然后假装费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浅淡的檀香弥漫在空中,正对着房门五米远的位置放了一张矮桌,云渐燃正坐在那里,听到声音后冲他招了招手。
“栖迟,快过来向奉禅大师问好。”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云栖迟快步走了过去,等走近了才看清楚坐在云渐燃对面的奉禅大师。
“这么年轻?”
他心里腹议道,但表面上却是听话地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奉禅大师安好。”
奉禅一身出尘白衣,修长的手里握着一串青玉色的佛珠,随着他手指的拨动,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不怪云栖迟看到他的第一眼有些惊讶,传闻中的奉禅大师面如冠玉,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
但他几十年前就已经是护国寺的主持了,这么多年,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他还是如同青年一般俊雅出尘。
奉茶冲云栖迟点点头,然后抬手示意他坐下。
“父皇……”
云栖迟挪到云渐燃身边坐下,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
水盈盈的眼睛带着孺慕和依赖,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哪怕是见过了天下不少美人的云渐燃也无法抵御。
更何况是被自己的孩子,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云栖迟坐下后并没有开口说话,他能够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着他。
目光淡淡,不带着任何的情绪,就仿佛是在看一场雪,在看一树繁花那般。
奉禅收回了视线,然后冲着云渐燃轻微地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被云栖迟看到了,他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猜想:“难不成他看出来了我是之人?”
不对。这个想法被他第一时间就否决了。如果奉禅真的看出来了,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对方的打量更像是在确定一件事情,尤其是他确定之后还冲云渐燃点了点头。
看来是云渐燃想要确定什么东西了,他要确定什么?
云栖迟抬眸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云渐燃,抿着唇,看样子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敢开口。
“奉禅大师这里有不少好东西。”云渐燃眸光一动,“朕喊你来就是想要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