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时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眸光一动,闲庭信步地走到了云栖迟的面前。
“大人。”
云栖迟眉眼弯弯,嫣红的唇微微张开,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
“嗯。”
水行时突然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摁压着对方饱满且肉感十足的唇珠。
“要休息吗?”
云栖迟一边说着,一边直起来身子。
他坐在榻上,水行时就站在他身前微微低下头看着他。
“休息?”
云栖迟轻轻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粘腻腻的。他直起要腰视线刚好和对方的腰肢齐平,此时正仰脸乖巧地看着水行时。
深冬的风很喧嚣,敲打在窗棂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云栖迟紧张的情绪根本遮掩不住,让水行时无端地联想到了破了馅儿的汤圆。
“你困了?”
“嗯。”
他先是乖巧一笑,然后低下头,黑色长发遮掩间的雪白耳垂缓缓地染上了红晕。
水行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体谅着年纪还小并且有些劳累的小孩子,于是抬手摸着对方滑嫩的脸颊。
“睡吧。”
他说完之后就抱起来了云栖迟往檀木雕花大床上走。
被抱在怀里的云栖迟在身形高大的水行时的对比下,简直是小小的一团。
他垂眸,不敢说一句话,好像已经害怕了。从水行时的视角来看,只能看见一个小巧洁白的下巴。
“睡吧。”
原本还在心里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云栖迟一愣,抬眸看着把自己放在床上之后就没有动作的水行时。
是他想错了?难不成对方是个君子?
水行时抬手盖住了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感受着对方卷翘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地扫弄着自己的掌心。
沉寂了亿万年的心湖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顿时泛起层层涟漪。尽管这涟漪很快就消失了,但也留下了些许的痕迹。
云栖迟坐在床上,被陌生的气息包围。被剥夺视线之后,其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
平缓的呼吸、窗外肆虐的狂风、衣料的摩挲,以及指腹和脸颊摩挲时的微弱声响。
太奇怪了。
云栖迟心里想道,内心一遍遍地规划着、算计着,但表面却滴水不漏地表现出了适当地疑惑。
“您不休息吗?”
水行时松开了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