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
俩人之间隔着一层护栏,方堰本来就高,又站在廊下,护栏的里侧,余遥在外面,错了两个阶梯还多一点点的样子。
她塞完药,才发现自己这边太矮了,心中很多猜测没办法验证。
想了想,踩着扶手下凸出的一块,摁着围栏,一跃翻了进去。位置高了,方堰又半伏在护栏处,为了看她,面向着她,余遥一眼就瞧见了他围巾下的景象。
唇角有一块结了小小的、红红的血疤。
余遥:“……”
果然是为了遮唇上的痕迹。
昨天下手委实狠了点,鬼迷心窍了似的,完全停不下来。她承认,绝大多数是她自控力太差,但也有一部分是方堰那副样子过于迷人。
手被缚着,白如凝脂的修长指头曲起,死死抓着领带,因为用力,指尖是泛红的。领带绕着手心手背和指间缠绕了一圈,也将几个地方勒出红痕。
眼睛被覆着,只露出高挺立体的鼻尖,唇上因为被接连吸口允,嫣红嫣红。
她发誓,那一幕根本没人能控制得了自己。
世间万般的色彩多姿多样,也抵不过他唇上的那抹殷红。
总之等方堰提醒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流了血。
她尝试补救,没有用,还越来越严重。
一夜零半天过去,昨天作孽的痕迹沉淀,非但看着没有半点好的迹象,还越发醒目,能明显感觉方堰现在唇上除了那个疤之外,和平时相差很大,艳红艳红,涂了口脂一样。
其实是因为被啃咬过后红肿还未消下去导致的。
毕竟停留了三十多分钟。
余遥突然发现方堰脾气好好,这样居然都不生气,还能那么自然地跟她说话。
如果是她的话,怎么都要抗议一下。
不得不说干大事的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拘泥于小节。
余遥刚胡思乱想完,就听到方堰说话,“昨天你是怎么偷偷溜走的?”
余遥身子一僵。
方堰也不是无时无刻都那么体贴涵养深啊。
可能是对她有气,所以故意这么问的。
余遥刚准备回答,又听到他道。
“今天把我也带上吧,”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起,半陷进灰色的围巾内,抚了抚嘴角,“不想让爷爷知道我脸上有伤。”
也许是碰到了伤口,也有可能说话拉扯到,方堰‘嘶’了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