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本《彻魂诀》,晨殇侧着头翻了翻,这是比较上乘的祭司之术,下山之前他曾来翻看过,不过那时功力不够,还不能练习,现在看来,差不多可以修习了。
他一直在很努力的练习术法,自从上次被邪魔附身之后。
很认真,他不希望自己只是无圣宫一个无所是事的主子,他要有保护落月的能力,要不比夜白差。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天资几乎不下于夜白,这是许多人都不清楚的,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进步,他在任何人眼里都只是个贪玩好耍的大人。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护落月。
晨殇眼里涌起浓浓的暖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似被被罩在一层暖阳里。
天色已晚,明天再来练习这本书上的心法。
他将书放了回去,不经意触到了旁边的实木书架,发出中空的闷声。
“喵!”白白猛的蹿到他身上,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晨殇笑了笑,把它抱在怀里,用手指在那书架上敲了敲,果然是空的。
细细的探了几下,摸到一个小小的凹处,按了下去。
那块木板啪的一声被弹出来,落在那本《彻魂诀》上,晨殇不禁失笑,做得真差劲。
里面没有什么打眼的东西,只有一本小小的黑皮册子。
伸手取出来,晨殇信手翻开第一页,看了看,拧起眉头,再向后翻去。
白白从他手里滑落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它很不满的抬头叫了一声,晨殇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夜白静坐在杏花林中,殷红的长袍凌乱的散开在地上,精美繁复的绣纹隐隐反着暗光。
落月走到他面前,缓缓拔出银勾。
她的眼中没有激动,也没有兴奋,也没有开心和不开心。
“夜白,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将剑尖轻轻举起来指着他,动作不紧不慢。
夜白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理了理落上杏花的衣袍,他也提前将祭司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这是明天大典上要穿的衣服,他不能弄皱了。
“好。”
落月快速的出剑,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虹,剑吟大作,然后收剑回身,动作快速如电,只一转瞬的时间,她便退了回来,站在原地。
整个杏花林都纷纷扬扬的飘着花瓣,那些树枝轻轻的颤动起来,然后缓缓发出喀吱喀吱的声响,所有的树枝都拦腰折断下来。
她的虎口发麻隐隐作痛,但是仍然捏得住剑柄,夜白转过头看了看遍地的残枝落英。
“可惜了这么好的杏花树。”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仍然回头看着落月,“你打不过我的,宫主。”
落月轻轻咬住嘴唇,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固执的抱着希望,然而这希望很短,就这一招一式之间,已经破灭。
深深的看了夜白一眼,她将银勾收回剑鞘,转身就走。
“少主。”夜白出声唤住她,落月止了脚步,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轻声的脚步,一串凉凉的晶石项链从她头上套下来,挂在她的胸前。
“生日快乐。”夜白低低的说了一句,落月猛的回身,看见他如画的容颜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是这世间最完美的情人,似乎刚刚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她的语气平稳如波,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为什么!为什么断了她的希望,还要做出这样令人误解的举动来!
她的心里在疯狂的喊叫,面上却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夜白笑了笑:“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生日贺礼,夜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看了他一眼,想从他慵懒散闲的表情中看出她想要探究的东西。
没有,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