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茵相信直觉,喜欢按心里头蹦出的第一个念头走,这大概跟她设计有关。很幸运,她的直觉很准确,宋锦潮既吃不了太辣又喝不了多少酒。
“端起来端起来,酒杯里的酒不能老放着!要……辞旧迎新!”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又劝他喝下去。这已经不知道是韩茵找各种理由劝下的第几杯酒。
宋锦潮满脸通红,像抹了厚厚一层胭脂。此刻他非常狼狈,“再喝下去开不了车了。”
“还有我啊!”韩茵用力碰一下,先干为敬。“别的事不用担心,只管喝。”
宋锦潮不停地咳嗽,形象全无,痛苦地说:“这些菜太辣了。”
“不辣不辣!它们已经被本土化了,地道的菜更辣。那种味道才叫纯正。”
当他们从辣馆出来时,宋锦潮仿如那天童叔晕倒前的模样,沉重得数着脚下的步子挪出来。
他有气无力地说:“今天先不去了,改天……”
“今天要去!”韩茵抢着说,“童叔还在医院等着呢!”
在医院里,童叔只当他们俩出去应酬了,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明知道不能喝就少喝点,喝成这个样子还来医院。”
“嗯!我就说,喝不了少喝点,他们会体谅的。”韩茵乖巧地说,心里得意得不得了。
宋锦潮看着不太好受,一句话没说。这会他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这孩子,平常逼他喝都逼不成,今天怎么了?”童阿姨是唯一担心他的人。
“他酒量……这妙?”韩茵略感不对,小心的问了一句。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不好的神。童阿姨不安地大喊:“韩茵你去看看,他对酒精过敏!”
宋锦潮为了请韩茵过去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第二天他的喉咙肿了,不能咽大块东西,全身长了红斑点,必须得用衣服遮住才能见人。
这几天童叔住院,他不得不往返于两栋楼之间,形势非常艰难。
“是他——走过来了!”一个孩小声地叫起来。
“戴上墨镜好酷!”她的同伴痴笑着说,“我喜欢冷酷心。”
“比如他……嘻嘻!”
她们俩往电梯里面移了移,宋锦潮走了进来。
“宋总你好!”
宋锦潮侧身对她们点点头,面部表情很凝重。韩茵躲在他们身后,双手高举一份件挡着脸。
“听说童总因为身体不好住院了,是真的吗?”
“叮”宋锦潮的声音已经嘶哑。
“呃……他……要紧吗?”
“我们去看看他!宋总,他在哪家医院几号病房?”
宋锦潮没做回答,气氛有点尴尬。
“宋总?”
“不方便吗?”
“特地去医院没什么必要,你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他说话时没有转身,韩茵从件上头观察他们。两个孩看上去都要哭了,宋锦潮却冰冷地像一台到处行走的冰箱,而且长着红的斑点。
电梯到达一楼,韩茵故意放慢脚步想落在他们后面。
“再见,宋总。”两个孩向宋锦潮道别,宋锦潮依旧点头了事,转过身盯着韩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