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荷急了,忙扯过丁有才的胳膊抱住,不让他走。继续说:“丁局,现在就数你有面子,你大人大量,当年,我是想过要嫁给你,可是…你也知道…当年那文史馆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当年不还借了钱给我…来支持我吗?现在,你更要帮帮我了!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会想睡了,你就看在当年的交情上,再帮帮我!”
这人还好意思说,当年借人家600元,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出一半,几十年都一直没有还。
丁有才想:这女人,什么人都敢睡,一路睡上,偏偏就他没有睡过…这几年,她应该是睡不动了吧?
丁有才听得不耐烦了,就问:“你到底是有什么事?”
倪荷表示,站在大门口说话不方便,另外找一个地方说话。
丁有才只好坐到她的车上,看来,倪荷还混得不错,这款奔驰,怕也要大几十万吧。
倪荷现在是国税副局长,确实是还混得可以,只是在近两三年里,全身长肥膘了。
倪荷说:“丁局,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我女儿,今年毕业,我想把她留在城里。”
丁有才问:“留在城里?这也有难度吗?能不能讲详细一点?”
倪荷就比较详细的讲了一下她女儿的情况。
她说她女儿从小就聪明,就是不爱读书,初中毕业时,考高中没有考得起,找到倪荷她老公的老家那边,托了关系,占用了一个农村贫困地区委培的名额,以舞蹈特长生的名义,去读了一个五年制的师范类大专,学的是小学语文教育,今年马上就要毕业了。
但是,按照当年入学时签的协议,要去边远贫困地区工作六年,才可以调动工作。
现在,倪荷并不想把女儿放到边远地区去工作。
丁有才听完,就说:“那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帮到你,要特批,你得去找甲卫权。”
倪荷说:“丁局,你何必呢?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每一年都有城乡交流名额,我女儿的工作关系放再远都可以,你帮我把她交流回城里上班就行,为什么还非得找他特批呢?”
看来,这个女人精明,善于钻营的特性,一点都没有改变。
连这种法子,她都早已打听好了,自己设计得好好的。
丁有才说:“这样也行?”
倪荷说:“怎么不行?去年就有先例。再说了,丁局,我听说,又建了三所新学校,肯定要新增不少的老师,你帮我把她安排到新学校里吧?!”
见丁有才不说话,倪荷又说:“刚才来的时候,我带了一对酒,两条烟,被你老婆扔到门外了,等下,麻烦你帮我拿进去,可以吗?”
丁有才本来在想,送个顺水人情,答应算了,听她说什么烟酒,就啥也没说,拉开车门,下车走了。
倪荷自知失策,刚才…怎么能把烟酒留在他门外呢?
事已至此,她只得再另想办法,另找机会了。
回到家里,丁有才还没有落座,袁维兰少不了一番数落他,说他这么多天不回来,又是跟谁鬼混去了?刚才还来了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说是什么关系亲密的同事…
丁有才刚才进门的时候,发现收垃圾的大爷,正把那一对酒和两条烟,从垃圾桶里分出来,另外放进了背着的包里…
所以,丁有才也不生气,随袁维兰说了好一阵子,他则躺回到卧室里休息,他那丈母娘,一直在厨房里面忙。
刚刚吃完晚饭,忽然收到了史丹丹发来的微信,史丹丹说她已经开好了房间,约丁有才快一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