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成熟得吓人,不过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的纯真,紧紧地抱着贝多叶,“大坏蛋妈妈!我问你,你的精神力是怎么构成的?你说,我的木元素能够构成同样的东西吗?我可以弄出木精神力吗?”
“你为什么想要精神力啦?难道你想改变食物?”贝多叶面对着非常老成的云飞儿,只好把自己变得非常幼稚,让两个人在矛盾中显得融洽些。
“噷!大坏蛋妈妈,你不要说风凉话,你的身体够坚硬,不但有了身体的防护,还有了实体的攻击!我呢?我不但没有防御,连一个什么狗屁攻击都没有,难道,我永远都只能让你们保护着?不,不,就算你现在愿意,我也不愿意!我要好好地玩,就得有自保的能力!你——这个该死的大坏蛋妈妈,你不教会我,我就把你给勒死!”云飞儿变成了一个万恶的恶魔,想尽办法威胁贝多叶。
“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贝多叶就从自己如何使用精气延伸出来的丝毫触感捕捉灵魂碎片讲起,一直讲到云飞儿完全了解为止,“云飞儿,如果你真想按照我经历过的过程,走一次的话,那你就得先感受到周围的灵魂碎片,没有这个能力,你就是再拼命,再努力,你也不可能走上我的这条路!”
“啊!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啊!”云飞儿尝试着按照贝多叶说的去做,可是他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恼怒地咆哮着,死死地勒住贝多叶,真的要把贝多叶勒死。
“不过,云飞儿,我刚才用精神力在你的身体里转悠了很久,我发现一个现象,你的木元素在纯净水的浸泡下,就像一个一个在水里游动的小鱼儿,非常活泼!而我的土元素可全都固化了,要想它们动动,可得花费大量的精神力把它们先挖出来,弄到土精管道才行!”贝多叶知道,她的精神力虽然开始溢出土精管道,平均分布到身体中,可是丝毫没能改变身体的状态——她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体,只能对跟自己身体类似,云飞儿的身体展开研究,寻找可以借鉴的地方,她却发现了,那遇水就活泼得有些过于疯狂的木元素,她觉得利用这个机会,询问一下,应该很是恰当,“云飞儿,你的木元素变得那么活泼,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感觉?活泼?”云飞儿的意念在木元素中转了一圈,“没什么奇怪的啊?只是比平常的时候跑得快了点而已!而且,木元素并不像妈妈说的那样,不是浸泡在纯净水里,它们是在把纯净水塞到了木精管道里!”一边查探一边自言自语,随后对贝多叶生气地说,“我说,大坏蛋妈妈,你不要转换话题行不行?我的木元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比你清楚,还用你来说?你快教我,我该怎样感觉周围的灵魂碎片。”
“哦!很简单,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全心全意,不去思考任何东西,光接收身体给自己的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分辨出身体接触到的各种能量,进而找出这些能量中的灵魂碎片!”贝多叶的好奇一下就被云飞儿狠狠地打压下来,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感觉着她似乎再也无法反抗云飞儿的话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自己看看!”云飞儿不用再试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进入那样的状态,他不是在享受东西,就是在玩乐,反抗痛苦,或者彻彻底底地睡觉,特别是现在,本来就是一肚子气儿了,怎么也不可能一直维持在那种状态下——说完这个话,气愤得不再理会贝多叶,脑袋往贝多叶的肩头一趴,使尽全力勒住贝多叶,愤怒慢慢地化为身体的疲劳离开意识,跟着模拟出来的呼吸动作排除体外,进入了不怎么舒服的睡眠。
“我该怎么办?继续跟云飞儿说这个方法有多么的好?”贝多叶也不再说话,心里想着云飞儿一路走来的变化,“嘿!我记得,云飞儿最开始的时候,是相当聪明的啊,就像一个了解一切秘密的老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也不愿意懂的帝王?这不会都是我放任他的骄纵引起的吧?”想来想起,都觉得这些变化都是自己引起的,贝多叶变得很是失落,不再去思考,沉浸到这种感觉中,不断地收集着精神力传来的各种信息,然后条件反射地作出反应,吓跑来捣乱的血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多叶突然发现,云飞儿身体里有一个木元素出现了变化,刚开始像它们平常行动一样,钻进了木精管道壁,把它抓到的水珠扔进去,可是它怎么也扔不出去了,本来很是活泼的木元素,就像一个被挠了一下屁股的小孩子,围着父母不停地转圈——如果有声音发出来,一定还在嚎啕大哭,呼唤着木精来帮忙,可是木精毫无所动,周围的其它木元素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还是持续着它们的活泼,这个急速飞掠转圈的木元素,发现身边没人帮忙,开始沿着木精管道,一会儿钻进,一会儿钻出,不停地寻找着好心人……贝多叶的精神力一下就被这个奇怪的木元素吸引住了,一直跟着,一直跟着,意识却慢慢地陷入昏昏地半沉睡中。
白天已经到来好一阵了,磐石炎在一连串的奔波之后,终于睡了一个极好的觉,醒来的他,精神抖擞,挤开身上的你稀泥就站起来,摔掉身上大块的稀泥,打着哈欠,吧哒着嘴,四下里乱看:“啊——大姐他们在哪儿啊?不去管了,反正我的力量没有他们的强,我还是大吃一顿,慢慢地恢复这些天耗费的心力、体力为好!”走出来,也不去洗掉身上还裹着的一层稀泥,寻找着血草,不管好吃难吃,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肚子里填满,看看天上,没有血鸟来监视,只是时不时有几只血鸟飞过而已,他笑嘻嘻地再次钻进一个稀泥坑里,一边消化食物,一边修练血魔功,“我的第三个血头颅就要完工啦!感谢魔神!”一边高兴,一边却回想起贝多叶跟他讲的话,“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样的血魔功,天敌实在是太多!”把高兴扔到一边去,试着让还没有完工的血头颅融合到另外的血头颅中去。
“磐石炎!”当磐石炎再次躲到泥坑后不久,文斯达尔忍受着有些饥饿的肚子,垂头丧气地在沼泽里四处慢慢地走着,不停地小声呼唤着,他一个人呆着,越来越觉得不安,“该死的贝多叶,都是你这个混蛋给我惹的祸,害得我不但找不到吃的,连个安全点的,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他扭头看看身上的稀泥,心里更加愤怒,“我堂堂的一个血虎王,竟然跟这些该死的稀泥为伍!我的魔神啊!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心里的愤怒已经积淀得太多,不再显露出来,而是凝固在心里,外面却装成不存在丝毫愤怒的样子,可怜地呼唤着自己的“救星”,“该死的夯货,你他妈的给我跑到哪里去啦?”他不想陷进泥坑里死掉,所以他一遇到泥坑挡路就掉转方向,可是沼泽里面能上脚的陆地,是不会为他连接在一起的,他只能在几个连在一起的小岛上,转来转去,别说找吃的,连地上的草都快被他全部踩死了。
贝多叶的精神力听到了文斯达尔的呼叫声,已经昏昏沉沉跟着那个木元素跑了好久的她,立刻清醒过来,注意力从云飞儿身上离开,控制精神力在有气无力的文斯达尔身上一裹,“该死,这个家伙的肚子怎么这么瘪?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修练血魔功,该死,把自己的身体都掏空了,这下可好!”贝多叶非常气愤,“难道让冲云小子出去帮他?不行,冲云小子可是非常显眼的!磐石炎又不能捕猎,难道就让他饿到晚上?对了,要是他能到河边,我这里弄晕的这么些血兽,他自己也能吃上几口,可是他这个愚蠢的夯货,竟然就呆在那个鬼地方,不敢跨过泥坑四处走走!不理他,他这个拖后腿的家伙!”贝多叶下了狠心,可她的注意力还是没有移开,不停地观察着文斯达尔的动作,“算了!我就帮你个忙!”精神力伸到磐石炎的精气上,精气不阻挡,顺利通过,“磐石炎,我是贝多叶,文斯达尔有麻烦,你去帮帮他行吗!”刚刚把这段信息送进去,磐石炎就像突然发现有人翻看自己隐私,突然一声大叫,把偷窥者赶到一边去,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隐私藏好后,才来打量这个偷窥者。
“大姐!是大姐在跟我说话?”没有回答声,磐石炎仔细回味一下,决定还是按照贝多叶的话去做,鼻子慢慢地伸出稀泥坑,在四周嗅嗅有没有什么危险血兽的味道,然后身子慢慢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隐私藏好,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大姐!以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可经不起你这样的吓唬!”
“磐石炎,劳烦你把文斯达尔弄到河边来,这里有很多血兽,他自个儿就可以捕捉!”贝多叶听不清楚磐石炎的嘟囔声,她没办法,只能把精神力塞进磐石炎的脑袋,发送信息,一发送完,竭尽全力想要争取点时间,听听磐石炎的回答,可是磐石炎的精气再次砍断了精神力,过了一会儿才再次伸进去,可是什么精神波动都没有接收到,“嗯!我的精神力被砍断在他身体里,我这么快进去也找不到任何的踪影,那只能说,他把精神力吸收转换了!”刚刚得出这么个结论,精神力又被砍断了。
当磐石炎从泥坑里出来的时候,天边盘旋着的一只血鸟,一下就注意到磐石炎和附近的文斯达尔,立刻展开翅膀飞到他们的头顶,看着相隔不远的两个人,“糟糕!磐石炎啊磐石炎,你个脑袋大得像屁股的家伙,为什么不注意一下天上?这下可好,我一到文斯达尔那里去,文斯达尔不攻击我,肯定就会让我们暴露!该死的文斯达尔,你这个混蛋也是,怎么明目张胆地在那里又喊又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在这里隐藏吗?”他看到文斯达尔的时候,不敢继续往前走,因为天上的血鸟飞得更低了,围着两个人盘旋着,留意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真的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我们已经暴露了!该死!”他立刻装成,像见了猫的老鼠,蹑手蹑脚,把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往后退,使劲儿地悄声往后退,当一个草丛挡住了文斯达尔之后,他一个转身,腾起血雾,贴着地面就往远离文斯达尔的方向飞去,“大姐!我没办法帮他啦!”
贝多叶发现磐石炎像见了鬼一样,仓皇而又小心地逃跑了,精神力立刻仔仔细细地再次检查文斯达尔的周围,可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一直奇怪的她,只好又用精神力去追磐石炎,丝线没用,她就弄出一颗精神力珠,追上去,保持相对距离的情况下,发射信息,“怎么啦?”
“大姐,我和文斯达尔被天上的血鸟发现啦!”磐石炎这次可没有再好好地保护隐私,而是慌张地继续飞奔,“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贝多叶的精神力丝线这次却顺顺当当地留在磐石炎身体里,听到了这回话。刚闭上嘴的磐石炎,立刻就发现自己的隐私上趴着什么东西,使劲一抖,贝多叶的精神力再次被掐断。
“那就不要管他啦!只要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们都不用去管他啦!”贝多叶控制精神力珠再次送进信息,有了警觉的磐石炎一接收完这个信息,精气就自动掐断精神力,牢牢地保护住自己的隐私,继续往前跑,跳进河里,升腾出血雾保护着自己,憋住一口气潜入水下,一阵潜游,偷偷地游到与河相通的泥坑里,藏好,伸出两个鼻孔,偷偷地,悄悄地喘气儿。
天上的血鸟正是奉血鹰王之命前来追踪贝多叶他们的一个血鹰族人,当他看到文斯达尔的时候,他觉得这肯定是一头老糊涂了的血虎,跑到这里来等死,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当他发现磐石炎从泥坑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就上心了,“单独的血虎与血象,能这样和平相处的只有——”立刻飞过来仔仔细细观察,可是不一会儿之后,他就把血象弄丢了,虽然很是气恼,还是怎么都找不到,“没有发现两个主角!到底是不是他们,我不能确定啊!”血鹰决定去跟文斯达尔攀谈一下。
文斯达尔饿得有些着急了,不安的感觉却消失了,他更加气愤地咒骂贝多叶这个该死的计划,“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这个混帐,磐石炎爬虫只不过是你的傀儡,冲云狗屎只不过是你的仆人,一切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黄不垃圾的混蛋搞的!”
“虎大王,你好!你身上有几条虫子,能不能让我吃掉啊?”血鹰扑腾着翅膀,慢慢地靠近文斯达尔,礼貌而又友好地说着,警惕着对方,慢慢地落到地上。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想吃我的肉对吧?来,来,来,有种的你就来!我在这里正等得不耐烦!”文斯达尔突然听见血鹰的声音,扭头一看,一朵血红的浮云飘落在眼前,狠狠地吓了他一跳,愤怒之下,眼睛立刻射出两束凶光,盯到血鹰身上,心想:“我正为找不着吃的犯愁,你来得正好!”做好进攻架势,冷冷地盯着血鹰,“嗷!”一声虎吼,吓唬一下血鹰,跟着一个虎跃,呼,带着一阵疾风扑到血鹰刚才站着的地方,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虎爪痕。
轻轻松松逃到天空中的血鹰一点也不生气:“虎王,听你的声音,你应该不年轻啦!可你为什么会困在这里嘞?是受伤了吗?”翅膀扑腾几下又落到离文斯达尔十多米远的地方,礼貌而又友好地说,“我们血鹰一族一直都是血虎一族的朋友,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朋友吗?”
文斯达尔进攻扑空,他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已经退步了很多,不能再进攻,冷静下来,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血鹰,缓缓地呼吸:“忍住!忍住!这个家伙肯定是专门来羞辱我的!那个该死的血鹰王,我恢复了功力,一定把他逮起来,关上他二十年!忍住,现在,我必须忍住!”冷哼一声,“小子,你最好滚到一边去,少在这里惹我!”
“不好!有血鹰一族的家伙跟文斯达尔说话,怎么办?他一定是那些个来跟踪的家伙!”贝多叶的精神力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略微思考一下,决定干掉这只血鹰,精神力珠一颗接一颗地离开她的身边,慢慢地游弋到血鹰身边,一条精神力丝线从一个珠子射出,锁定在精气表层,看看能不能有一条精神力被精气接受,结果当然是全被崩碎,她只好从精神力平面上射出一束束精神力丝线,对应地控制着一颗颗珠子的位置,并给它们传送信息,“文斯达尔,就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啦!否则,这个家伙一定会把你的身份弄得明明白白的!”一股股狂暴的精神波动先存储在珠子里,让它们在珠子里丝毫不损地打着转,珠子的数量不断地增加着……
“虎王!你不需要我帮忙的话,我离开就是了!不过,我能不能先吃掉你身上的那几条虫子啊?我好久都没有吃过那种虫子了?”血鹰不再拉近乎,而是直接表明来意,似乎告诉文斯达尔,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我立刻就走,很是痴迷地看着满身稀泥的文斯达尔,“我前不久可是为三个血虎王清理了皮毛,他们可高兴得很嘞!”
文斯达尔已经完全肯定自己的实力不如面前这个家伙,硬赶他走,他办不到,让他满足欲望,他又觉得风险太多,而且,他十分了解血鹰一族,这是一个骄傲的种族,很难降下身份来吃这种整天在血泥里打滚的小虫子,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他却无力反抗,愤怒,羞愧的文斯达尔慢慢地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