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七岁?”
“那不是高中生而已?”
“还未成年?”
两颗大头突然靠得好近好近,盯着她看的眼神像在研究新物种,又像发现外星人一般不可思议,直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彷佛十七岁这个年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
两个大男人彼此对看一眼,竟然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原来那家伙有恋童癖。”
“难怪那么多女人他都看不上眼。”
“本来我还担心他太挑剔哩!”
“搞了半天要幼齿的才行。”
讲到这里,两人居然还一致摇头叹息,很有默契地骂道:“真是禽兽!”
唐宝橙愣愣地盯着这两个径自讨论起来的人,感觉有些怪异,怎么说呢,他们嘴巴虽然在数落,但话里戏谑的成分居多,一搭一唱的,与其说在伸张正义,倒不如说有点像在唱大戏。
他们口中的禽兽,该不会是指夏哥哥吧?
“你们真是夏哥哥的朋友?”
停止讨论的两人,又咧出友善的微笑。
“是呀,我们是在美国认识的,和你夏哥哥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喔!”司英理笑道,亲切的微笑有若初升的朝阳般和蔼可亲,教人很难不卸下心防。
“所以你是儒绅的未婚妻喽?”沙亦臣问。
唐宝橙摆摆手。“没啦,八字又没一撇,我们只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已。”
司、沙两人眉头一挑,颇感意外,彼此交换一个狡黠的眼神后,饶富兴味地积极请教。
“喔?此话怎说?”
“唐妹妹说来听听如何?”
两个大哥哥心中打的主意不外乎骗小妹妹糖吃,问人八卦就算了,还称兄道妹地拉近距离。
单纯的她面对笑容如此善良的两人,不疑有他,很老实地说了。
“我和夏哥哥根本没订婚,小时候因为双方父母很熟,曾说长大后要我当夏哥哥的新娘,其实那只是大人说说而已,不过从此以后夏哥哥就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但并非表面上那个意思,懂吗?这有点像口头禅,例如我妈一天到晚叫我爸死鬼,但并非真的骂他,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称呼,夏哥哥也是,所以并非那种意思,你们懂吗?”
两人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又虚心请教。“既然不是那种意思,那又是哪种意思哩?”
“唔……”那张认真的小脸做出思考状。“有点像是恶作剧,他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其实只是借机调侃我,当作他的生活调剂,我想……等他哪天有了女朋友,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到这里,两个男人又开始叽哩咕噜地讨论起来。
“哈,你听到没?她说这是恶作剧的意思。”
“也就是说人家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
“没意思就是单恋的意思。”
“第一次听到女人对他没意思。”
“听起来还真是有意思。”
说完,两人从对方抖动的眼角瞧见彼此想笑的冲动,极力忍住。
“想不到他英名一世,居然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