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意也是个心硬的,怎么折腾都不肯讨饶。
颜辞将人折腾了好几天后还是软了心放过他,那天清晨他醒来,看着背对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消瘦病态的Omega,颜辞难得开口,自认为是在哄他的说:"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余意回过头眼眸晦暗,没有回答。
颜辞一边起床进浴室洗澡,一边说:"今晚带你出去吃饭。"
那天是两人第一次能被称为约会的饭局,颜辞订了一个环境优雅又夜景极佳的西餐厅,余意没吃两口不说,甚至还在耸拉着脑袋眼睛都快闭上了。
他脸颊红的吓人,颜辞拽过人来一摸——余意发烧了。
几日没休息好让身体抵抗力下降,像干枯的芦苇草一点点火星就覆灭。
第一次被勉强称为的婚后约会自然打住了,非但如此,回去以后余意还病了好几天。
颜辞当时驱车带他回家时就骂了余意扫兴。
时间回到现在——
颜辞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几个月之前说的一句话让余意记到现在。
alpha心中憋闷,偏偏他还没办法反驳,只能僵硬的将手上的水递过去。
重新换过一次的温水,余意接过喝了一口,"谢谢。"
Omega坐回餐桌前又拿起筷子,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颜辞直接打断道:"不想吃就别吃了,你脸色不太好,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余意愣了愣放下筷子说了句好。
原本以为这糟心压抑的一天就此打住了,可到了半夜,颜辞却听见了呜咽声。
他几乎是瞬间清醒,打开壁灯,撑起身去检查睡在自己旁边的余意。
余意做了噩梦,梦见的全是小时候所经历过的事,一会儿是余成树打自己的场景,一会儿又梦见母亲痛苦样子。
到了之后,画面一转,余成树的脸变成了颜辞的脸,而母亲的脸变成了自己,耳边传来婴儿不断啼哭的声音。
头顶传来颜辞冷厉的质问,"为什么是个Omega?"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想要伸手将孩子摔死。
但之后好像孩子没有事,只是有张模糊不清脸的小孩儿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穿着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哭着问余意为什么要生自己。
梦中的压抑让余意一直在哭,从而在现实中也发出了啜泣声。
颜辞心慌的将他搂过来,唤他,"余意?余意醒醒!"
余意醒了,眼角挂着泪看着颜辞的脸以后狠狠地将他推开。
颜辞没生气,只凑过去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
是梦?
余意擦了擦眼睛,回过神应了一声。
alpha松了口气,见他哭的像只花猫的脸起身去浴室拿了条热毛巾出来,给他擦了脸与手,再转移注意力的问:"你饿了吗?"
凌晨两点了,余意白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倒还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