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记得自己当时没安慰他,反倒是掐着他的脖子嘲讽他,"上下都这么会哭?"
其实,早在alpha进入时就发现余意没撒谎,他是真不懂也是真不会。
进入的瞬间就疼的直喊不要,颜辞当时也不舒服,脾气暴躁的他丝毫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反倒是抬手在他屁股上给了几下,焦躁的说:"放松点!!"
那几下后余意不敢挣扎了,他脸埋在床单里,只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他身子紧紧绷着,胆怯、恐惧、害怕、绝望。。。。。。
反正颜辞认为他当时那反应就是再怎么会演也演不出来。
余意的信息素香甜的让颜辞血液都在沸腾,最后的时候他竟然还咬破了余意后颈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入到里面。
余意疼的几乎晕厥。
事后,Omega都没休息多久,颜辞就将他弄醒,十分恶劣的说:"起来,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余意那时候浑身上下青红交错,嘴唇被咬破了皮,眼睛也肿着,鼻尖也红着。
身上乱七八糟,他听完这话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缩在床角小声道:"太晚了,我能在这儿待到早晨吗?"
颜辞想也没想,"不能!"
余意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情,缩了缩脖子好像特别委屈,"我、我不睡床上,我就去沙发上。"
颜辞抱着手臂冷冰冰的看着他,余意的声音沙哑着眼睛里泪水在打转,"我太累了,我明早就走。"
最后颜辞没赶他走,余意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在第一抹晨光照射进屋子时就离开了。
现下回想起,余意那时候说什么累了都是借口吧?
余成树竟然让他来陪自己睡觉,应该威胁他不许他跑吧,所以他在低声下气的说自己去沙发上。
后来那半夜余意应该根本就没闭眼吧,他穿上皱巴巴的衣服,躺在没有毯子的沙发上,待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就立刻离开。
他应该当时很讨厌我吧?颜辞想。
之后的自己好像也没对他多好。
第一次过了三天,余意消失了三天,颜辞食髓知味,第一次打电话过去,"我未来的Omega,你不觉得你消失了几天应该出现履行一下你的义务吗?"
余意在电话里沙哑着嗓子道:"我在医院里,我病了。。。。。。"
颜辞骂他扫兴,挂断电话以后还愤愤许久。
从前的回忆现在想起来仿佛都化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下的刺入心脏。
颜辞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有脸,怎么好意思问出"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这些?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那时候自己对余意所做的事,只怕跟同样伤害折磨他的余成树没多少区别吧?
颜辞如鲠在喉,良久之后才道:"这件事我会帮你,你别烦恼太多,医生说你现在。。。。。。"
他话未说完,余意就摇头打断道:"不用麻烦你,这事是我的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要是你真。。。你就当做陪我演演戏,但余成树的要求你没必要听,他不是什么好人,与虎谋皮只会害了你自己。"
不需要自己帮忙,怕自己麻烦的家事。。。。。。
颜辞心中酸涩,便又道:"你母亲的病我可以请人帮忙问问国外的医生,现在医疗发达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余意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颜辞将面条往他面前推了推,语气温和道:"时间很晚了,你吃点东西该睡觉了。"
该摊牌的摊牌了,该说开的都说开了。
两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余意因为心情不太好面就吃了一半,那杯果汁倒是很给面子都喝光了。
他去刷了牙洗了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卸下了心中的包袱,这夜竟然睡得十分安稳。
在黑暗中,颜辞小心翼翼的将他搂入怀里,心疼的摸了摸Omega微微肿着的眼睛,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收拾余成树了。
他摸了摸余意依旧平坦的小腹,在漆黑中小声道:"你乖乖的静养,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