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子里只有衣物摩擦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周嘉阳越想越恼,没想到昨天会出那么大的丑,真是喝酒误事。她心有不甘,嘟囔着说:“西戎人不都很能喝吗,谁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还不如我呢。”
本来想着她喝醉了,秦淮还能照顾她,没想到两个人都不省人事。
说起酒量,秦淮确实底气不足,一般来说西戎人确实都很能喝,可他就是个例外。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不想在周嘉阳面前落下风,只好呛回去:“那我也没醉到不认床,连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被恶人先告状,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占我便宜。”
周嘉阳心中一梗,转过头怒视秦淮:“想得倒美,你有什么便宜可占。”
秦淮不甘示弱道:“我怎么了,喜欢我的小姑娘可多了。”
周嘉阳差点儿气的吐血,脱口而出:“谁喜欢你你去找谁啊。”
她气冲冲的整理仪容,走到铜镜旁簪簪子,可视线一转,竟看见自己脖颈处多了两处印记。
这一眼,立马让她想到宫宴那晚,荒唐过后,自己浑身的吻痕。
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周嘉阳气的口不择言:“一句醉酒就把自己摘得挺干净,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话一语双关,连带着宫宴那晚的账也算上了。
秦淮本来都要出门,听到这句话,气也上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他,真当他傻啊,
他活动了下脖子,扭头走到周嘉阳身边,直接把她连人带椅子转过来,让她对着他。
周嘉阳想走,可秦淮两手按着椅子,人就挡在她面前,让她避无可避。
秦淮冷着脸,粗声粗气道:“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冤枉人吗,我要真想做些什么还用得着装醉酒,我现在就在这儿办你,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周嘉阳被这一番话惊的睁大眼睛,毫不留情回击:“粗俗!龌龊!你怎么敢想。”
秦淮身为一介将军,在边关时声望颇高,底下的的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可在周嘉阳口中,每次都把他说的跟地痞流氓似的。
他冷笑一声,痞里痞气道:“粗俗?男女之间不就那档子事儿吗,咱们都是行过大礼的,正儿八经的夫妻,睡一觉怎么了。”
身量的差距让周嘉阳十分没有安全感,秦淮弓着腰笼罩在她上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随时会落入虎口的小白兔。
她硬着头皮说:“你别忘了,你我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早晚是要和离的。”
秦淮就知道她要说这个,凉津津道:“是吗,我只记得,陛下让我好好照顾你。”
见他说话越来越露骨,且越靠越近,周嘉阳心生恐惧,“噌”的一下从秦淮胳膊底下钻出去,临走时不忘放狠话:“你少吓唬人,和离,我早晚要同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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