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晨没料到深一群会突然睁眼。
她吓得一口水呛到了喉头,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正准备开口向深先生解释,没想到下一秒,深一群的双眼又沉沉闭了下去。
“没事吧,陈小姐?”
刘管家开口问道。
一晨回过头,“我没事,只是刚刚差点被呛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管家点了点头,识趣地坐在一边,没再说话了。
……
过了没多久,深一群的手忽然松开,身体也渐渐离她远了些。
看来,烧应该是退了。
想着,陈一晨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肩膀,微酸,好在并无大碍。
“陈小姐,您还好吧!”
刘管家见陈一晨起身,焦急地走上前来,“深先生刚没有弄伤您吧。”
“我没事!”一晨摇了摇头。
“今天的事,还麻烦你守口如瓶,不要告诉任何人。”
刘管家忙不地答应道,“放心吧,陈小姐,这事儿一定烂在我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谢过管家后,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深一群。
吃过药,他开始发汗了。
想来,今夜睡上一觉,大概率明早就能彻底好起来。
于是一晨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麻烦刘管家再照看一下深先生,过了今天晚上,他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好的,您放心。”
……
次日一早,深一群从床上醒来时,整个身体酸软无比,胳膊上还有些许指甲的划痕。
他皱着眉头环视了卧室一圈。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边的地板上堆积了一些衣服和毛毯;另一侧还有踢翻的水盆和沾有水渍的毛巾;门口处,身穿燕尾服,皮肤黝黑的管家正靠在凳子上睡着了。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