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梨阮瞪着眼睛,倒吸一口气。
“嗤嗤嗤——”
挤在门口的陆挽卿和陆挽芸二人,原本也是凑热闹过来偷丸子的,结果瞧见这一幕,怎么也憋不住笑了。
等与陆梨阮单独说话时,陆挽芸乐呵呵地道:“没想到三殿下竟是如此有趣的人。”
“呵,嗯。”陆梨阮扁扁嘴,心道: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你若是与未来的夫君,能像姐姐与三殿下那般同心圆满就好了。”陆挽卿在一旁笑眯眯。
前几个月的时候,陆挽芸定了亲,是一个外县的举子。
他家中与陆梨阮两位兄长多有生意往来,曾随他俩来到京城,借住在合安侯府。
当年他还只是个秀才,而今再进京城时,已经是入殿考试的举子了。
合安侯向来不求女儿嫁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见此子容貌俊郎,言谈有礼,又是儿子的好友,品行端正无不良人品。
本朝并无商人之子不可科考入仕的规矩,他家姓邓,江南人士,几代经商,家底殷实。
邓闻承是家中次子,从小念书天赋异禀,家中请了先生教导,竟是一路科考颇为顺遂,此般年纪便得以面见天颜,属实青年才俊。
最令合安侯满意的便是,他家中祖宅在江南,此番只身入京,考取功名,往后便要留在这儿的。
女儿嫁给他,又无公婆打扰,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若非不合规矩,合安侯都愿意他们成亲后,依旧住在合安侯府。
合安侯想着哪个女儿嫁给他都行,结果陆挽芸与他相见几面后,两人心生情愫。
邓家听闻消息,要迎娶侯爷家的女儿,自是欣喜不已,一车车聘礼从江南运过来,入京城时,引得众人侧目。
有人道,这陆家的女儿果然是各个好命,婚事不愁。
也有人酸说,合安侯竟与商户之子结亲,分明是不把庶女的婚事放在眼里。
这话酸的不行,虽说各家未出阁的女子中,也有对陆挽芸嘲讽的,但却没人把她们放在眼里。
唯一在乎的,就是赵姨娘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到了闲话,竟是找了合安侯哭诉一番。
合安侯与她说不通,便让她回去,结果赵姨娘又哭又闹地把自己作得病了。
陆挽芸和陆挽卿拿她没办法,高夫人眼睛一立:“真是没分寸,我去找她分辩,你们俩可莫学她半分!”
后来再去侍疾时,不知道高夫人怎么同她说的,赵姨娘虽然还是不愿意,但却不再作闹了。
“梨阮嫁给了三皇子,你们两个虽是庶女,但老爷怎么能把芸儿配给商户子呢?”
“商户怎么了……我还想做商户呢。”陆挽卿小声道。
“卿儿说什么?”赵姨娘哀婉地看过来。
“没什么。”
陆挽卿和陆梨阮却没瞒着,她们向来无话不谈。
陆梨阮认真听着她讲自己不想那么早嫁人,想随两个哥哥去经商。
“他俩可有答应你?”陆梨阮好奇。
“嗯,回信说真是缺人,我帮着母亲管家这么多年,自是懂得账目的,可就是爹他……”
让女儿去外面露面奔波,这不是要了合安侯半条命?陆梨阮想想都好笑。
“我同意你去。”陆梨阮表示支持,陆挽芸也点点头:“各人各志,咱们家说不定要出个厉害都女商户了!”
陆梨阮回去后,闲谈间提起此事:“你觉得此事可行否?”
嵇书悯思忖一瞬:“自是可行。”
陆梨阮刚想觉得,嵇书悯身处这时代,思维却活泛开放得很。
然后嵇书悯的下一句话,直接让陆梨阮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