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自己也已经在学校里受到骚扰了,虽然现在对他还没有影响。
但靳树禾讨厌变数。
从小到大,他宁可过平淡得冗长的日子,也不期待有任何的改变,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改变没有一次往好的方向而去的。
直到遇到梨阮姐的那一次。
靳树禾就更抗拒改变了,他希望什么都不要改变,也不要有任何变故阻挡他的计划脚步,他的心中已经有前进的方向了。
但他还是加快脚步。
刚才种种念头涌上脑海时,他忽然,想起梨阮姐曾经为了安慰自己,说过的话。
“你不用觉得我多伟大,我多么心地善良,你得无时无刻不在讨好我敬重我,我帮你,是因为在我自己的心里,觉得是应该的,是对的。”
“我所做的一切,除了是对你的帮助,也是寻求自己心中的安稳,我看到了,我却假装没看到,往后每次想起,我可能都会后悔和纠结……”
我察觉到不对劲儿,我却忽视掉,往后每次想起,可能都会后悔纠结。
从前自己会怎么做,靳树禾不知道。
但现在,他得和梨阮姐一样……
那片平房区的居民,大多数已经搬走了,不少房子的窗玻璃都破破烂烂了。
从中间的小路穿过去,靳树禾看到那片废地,两三个把校服拎在手里晃,吊儿郎当的男孩,蹲在那儿抽烟。
他们见到靳树禾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讥讽的笑来:“哟!这不是护花使者吗?怎么来这儿了?”
靳树禾没理会他们,径直往被推倒的几堵墙那儿去,他听见了女孩子的哭声。
“艹!你他妈的聋了啊?”
“嘿!傻逼!”
有人将嘴里叼着的,还没熄灭的烟头往靳树禾身上扔。
他们追着,但靳树禾已经来到了墙那里。
瞳孔骤然一缩,靳树禾也没料到,这么冷的天气,张明祥居然畜生地,把女孩子的外套扔在一边,现在正撕扯着女孩里面的衬衣。
肩膀已经露出来了,女孩子大声尖利地叫喊着,张明祥伸出手去堵她的嘴。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靳树禾:“你麻痹的护花使者没当够是不是?老子和自己女朋友在这儿快活,你他妈要围观啊?”
“放开她。”靳树禾眉头紧皱。
“救我!靳树禾!你救我!”林卓然显然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哭得朦胧的眼睛看见靳树禾后,不停地求救。
“小贱货你……”
“放开!”靳树禾见他似乎想对林卓然动手,厉声呵道!
“滚——没你事儿!别逼老子动手打你!让你往后天天都不好过,高考都考不成!”
“像你这种穷鬼,连复读的钱都拿不起吧?”
“我说,你放开她。”
靳树禾丝毫没理会他的嘲弄和谩骂,很冷静地继续强调。
“老子看你今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张明祥被激怒了,一把甩开哭泣的女孩儿,猛地朝着靳树禾挥来拳头!
靳树禾朝旁边闪开,张明祥力气用的太大了,一个趔趄,更加愤怒了。
跟过来的几个男孩,见张明祥都动手了,互相看看,也都冲了上来。
他们以为打一个靳树禾完全是手到擒来,就一个窝窝囊囊的书呆子,瘦得跟个麻杆儿一样。
他们以前也欺负过别人,打得人只能抱着头在地上惨叫,站都站不起来。
结果。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