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郑老师特别的认真负责,学生放学了后,她经常在学校里把学生的作业都批改完了才离开,那个时候天都黑了,她碰到了我……”
“她了解到我的家庭状况,一直很温柔地开导我,跟我说,说我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要是下次不想回家,可以去她那儿,正好她给我补补课。”说着,这姑娘更加泣不成声了。
“我好多次都是在郑老师家待到很晚,郑老师的丈夫,王老师再送我回去……要不是郑老师,我可能就真的完了,我后来能考上大学,也学了师范,就是因为郑老师和王老师的原因。”
她接过吕纯的纸巾,擦了擦脸:“郑老师那么好的人,她像我妈妈一样,谁杀了她啊!为什么啊!”
这些学生几乎没人能提供什么线索,但在他们的口中,郑清平是个好老师,是个负责任又关心学生,真真正正做到教书育人的老师。
“王老师怎么样?”
一个姓何的男同学问道,他妈妈站在一旁,脸上也神色悲戚:“当年这孩子就不好好学习,我怎么说也没有用,还叛逆,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特别不好,多亏了郑老师……我们还准备等出了初十,再去看看他们两位老师呢,这怎么就……”
郑清平带的最后几个班,好多孩子都不管她叫老师,他们像是开玩笑,又带着敬爱地叫她“郑妈妈”。
在以前的同事领导的叙述中,郑清平也是个老好人。
“她自己什么都不求的,对小老师们很好,只要有人问她啊,她一定把自己的经验都教给人家……”
“郑姐总跟我说,老师这个职业,是用心在做的,教育孩子半点马虎不得,我今天教你们,也是为了以后你们再教新的老师,都对学生好……”
问询到下午,两个人才终于找了间小面馆。
一人面前摆了碗面,闷头吃着,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也问不出来。
只知道郑清平是个好人,不知道是不是经过美化,他们连郑清平的缺点都找不到……
“我听得都快哭了。”
吕纯叹了口气。
“如果犯人真的和郑清平有某种联系,郑清平是怎么招惹他了,才会被那么残忍地对待啊!”
靳树禾摇摇头。
他们现在只能抓着这条线了,凶手因为选择的受害者,太杂乱无章了,反而让人更难以判断他的心理。
“等回去听听文哥他们怎么样吧。”靳树禾放下筷子,擦擦嘴。
“吕姐,我去打个电话。”
“又给小陆打啊?”
“嗯。”
“你今天给小陆打了四个电话了……”吕纯还是没忍住,她总是觉得靳树禾现在有点奇怪。
“啊……是吗?”靳树禾一愣,原本想站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打了?”
“……等一会儿吧。”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小陆怎么了吗?”
“没有……我就是担心,我怕她有什么危险,我想,时时刻刻知道她怎么样。”靳树禾垂下头,承认的颇为坦荡。
“因为这个案子?”
“嗯。”
“你心里清楚,小陆和咱们的受害者并不……符合。”吕纯轻声道,陆梨阮的居住地方,年龄,都不符合受害人的基本情况。
“我……”靳树禾想说,不仅仅是这个,他好像,无论怎么都放不下心来,上一秒钟,梨阮姐才回了他的微信,可五分钟后,他又再次开始担心了。
靳树禾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爸爸经常不回家,他几乎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个时候,他就无比依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