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扯着陈婶儿的头发,将人从凳子上扯得“咣当”一声跪在地上,又被向前拖去!
“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把这个女人现在就弄死!”他威胁靳树禾,知道他不会独自逃跑。
一路上都传来陈婶儿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赵礼柱一脚踹在她的腰侧,直到她无力挣扎,才继续把她朝前拖动。
靳树禾微微闭了闭眼睛,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过了一会儿,赵礼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陈婶儿此时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出了血,糊了一边儿眼睛。
她张着嘴拼命呼吸,被赵礼柱重新甩在凳子上,连动弹都费劲……
赵礼柱将一个小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是那种红色的薄塑料袋,赵礼柱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小布包。
他打开来,小心地翻开几折,露出里面包裹着得东西。
是一缕头发。
靳树禾瞧着那露出来的,刺目得黑色,一瞬间就有所感觉:那一定是自己妈妈带头发。
仿佛一种母子之间的血缘羁绊。
“我杀了小苗,从她头上特意拔下来的!我找人算过了,人家大师说,我和小苗是命定的夫妻!这一辈子……小苗一定是我的女人!但小苗却执迷不悟,都是她对我不忠诚,都是她的错……但没关系,我原谅她了。”
他神神叨叨地,捻起几根头发,拿起一旁的打火机,对着自己装白酒的杯子,烧了下去。
头发灼烧有种独特的味道,在气味弥散下,那化作一点点灰烬的头发落进杯子里。
靳树禾只觉得自自己胃里翻腾,直往喉咙上涌。
那边的赵礼柱,神色疯癫的拿起白酒瓶子,往里边又倒了些,拿筷子搅拌一番……
突然带着诡异的笑容,仰头,将那掺杂着头发灰烬的酒,一饮而尽!
“呕——”已经半天没有声息的陈婶儿,忽然剧烈呕吐了起来。
屋子里散发着古怪难闻,腐臭,又带着死亡气息的味道……
“大师给了我这个办法,说这样可以让我和小苗在下面做夫妻!”
“你也得喝!”他忽然盯着靳树禾:“小苗肯定舍不得你,你是小苗的儿子,我也愿意你我的儿子,你也喝了,等我们一块儿下去时,小苗就能认出我们,我们就能做一家人了!”
他去厨房橱柜里,拿出个袋子来,袋子上面有老鼠的图片。
他放的真是老鼠药!
他当着靳树禾的面儿,往他和陈婶儿的碗里,又倒了不少进去:“这些够不够了?”
“我今天不想见血,我先把你们送走,我也会马上下去的!小禾,听话……快喝!不然,我现在就弄死她!”
赵礼柱抬手,抄起一把菜刀,就往陈婶儿身上比划。
“喝吧!你想知道的,我也都告诉你了……小禾,叔叔也算是对你不错了……”
他神色癫狂而兴奋,仿佛今天他说了这么多,就没有准备让靳树禾离开。
“喝啊!不然我剁了她!”
靳树禾端起了装着疙瘩汤的碗。
“对,喝!”
赵礼柱焦急地盯着他,注意力从陈婶儿身上转移开。
靳树禾把碗贴在了嘴边。
赵礼柱身子前倾,眼睛一眨不眨,他无法掩饰他剥夺他人生命时,因为那种掌控感,爆发的快感与兴奋!
他鼻孔都张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突然,他浑身僵直!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