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吧,腰要弯折了我!”陆梨阮被他越来越放肆的树袋熊式拥抱,压得承受不住了。
结果话音刚落,整个人被反放下提起来,靳树禾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沙发那边走去。
他看了一眼沙发,然后又把视线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明天我会去洗地毯的……”
他认真说明后,将陆梨阮放在地毯上,整个人又抱了上去:“姐姐再让我抱一会儿……我很想姐姐,其实有背着老师偷偷哭,但是没有被老师发现……”
他顺着陆梨阮的故事往下编。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回来,才是对陆梨阮安全最大的保障,家里是安全的,只要陆梨阮不给人开门。
靳树禾靠着陆梨阮,将发潮的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的地上。
“好会撒娇啊你……”陆梨阮被他逗笑,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环着自己的腰,两个人仿佛有肌肤饥渴症一样,就这么相互贴着。
“开心吗?”陆梨阮用手指理着他长得稍长的头发。
靳树禾知道她问得是什么意思,犹豫了片刻,闷闷道:“我不知道。”
“嗯。”
“我应该开心的,但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现在好一点了,我很庆幸,一切都结束了。”他喃喃道。
信任的人,是无恶不作毫无悔改的罪魁祸首,逝去的人,永不再言声,那种忽然而知的空虚感,让人空落落的。
陆梨阮感觉到他的消沉。
“至少……咱们应该为陈婶儿高兴。”
陈婶儿的事情,陆梨阮是从霞婶儿那听来的。
在跟警察同志确定了陈婶儿的经历不用保密后,霞婶给陆梨阮打了电话,一边讲一边哭了好久。
“小陆,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去了,我就是……心里面难受,特别难受。”
霞婶文化不高,但她说的话做的事儿,却从来都是有温度的,那是她热心肠的温度,那是她面对生活时,永远热火朝天的温度。
“婶儿没啥能耐,小陆啊,你说的能帮她找个工作,这事儿还……咱帮帮她吧,她太难了。”霞婶儿一如当年操心靳树禾这个和他无亲无故的孩子那样,操心起了陈婶儿。
“我家这小二居,我老头开年,就在外地上工不怎么回来,让她先住我这儿吧,工作的事儿……”
“放心吧婶儿,工作的事儿是真的,实在不行让陈婶儿来我这儿工作也成,我今年本来就准备再开一家店。”陆梨阮肯定地答复。
“叔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去外地上工啊?”陆梨阮有点惊讶。
“害……闲不住呗,干了一辈子活儿了,不干活反而骨头都硬了,说是多攒点,以后留给孩子们,留给孙子孙女,咱这辈子也不盼着别的了。”
陆梨阮慢慢地给他讲着,自己和霞婶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靳树禾额头抵在陆梨阮的小腹上,感受着她说话时,呼吸起伏的频率。
“嗯,你说的对。”靳树禾闷闷地轻声道。
“好了,别在这儿赖着了,想吃什么?”陆梨阮推推他,没推动。
“点外卖就行了……”他搂着陆梨阮不让她走。
“本来就是点外卖,我今儿回来晚了,没工夫做,我手机在那边呢!”陆梨阮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下。
靳树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