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喝到八、九分醉意时,范飞看到了桌上的菜刀,忽然回想起了自己买菜刀的目的,于是用菜刀死命地剁着这枚戒指,想彻底毁掉这枚定情信物,然后告诉自己,这一切都结束了,都他妈的结束了……
当然,范飞并没有像郭胖子和燕子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他虽然喝了不少酒,还破戒抽了不少的烟,甚至还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拼命地折腾着自己的身子,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杀。
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杀,这绝不是范飞的性格。何况他还一直坚定地认为,在整个事件中,他没有任何过错和责任,一切都怪丁诗晨负心。
而既然丁诗晨已经伤害了他,他又怎么肯为了一个负心女人再去伤害自己的生命呢?那不是太愚蠢了吗?
他只是恨自己太蠢,和丁诗晨一起这么久,竟然没有看穿这个虚荣女人的内心本质……
他甚至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因为他觉得,为了丁诗晨那样的负心女人,不值得流半滴眼泪。
男人流血不流泪,因为鲜血代表着勇敢,眼泪代表着懦弱,这一直是范飞有些偏执、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观点。
“呃……”郭胖子闯进来后,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顿时愣住了,心中却也猜出了几分真相。
“你们……干什么?”范飞听到这动静,抬起头来,两眼发直地问道。
“帅哥,我们听到里面有声音,以为……以为有人在打架。”郭胖子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打架?”范飞摇了摇脑袋,想了好一会,忽然怒道,“这里就我一个人,打……打什么架?出去!”
郭胖子等人只得再次尴尬地退了出去。
范飞再次把门反锁,然后继续“砰砰”地吹着那枚戒指。
郭胖子等人在包房外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郭胖子刚才也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希望他们派个警察来看看。但派出所的人问清楚现在范飞并没有和谁打架之后,就说警力不足,暂时抽不出时间来,而且范飞现在暂时也没违反治安条例,等他闹事了再说……
就在郭胖子为难之时,燕子却忽然笑嘻嘻地亮出了手上的一个东西。
“干嘛?”郭胖子困惑地问了一句。
“他的。”燕子指了指包房的房门。
郭胖子恍然大悟,对着燕子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那是范飞的手机。
燕子退到楼梯口,从手机里调出了范飞的通讯记录,选了最近联系过的一个名字为“和尚”的奇怪号码,拨了过去。
“范飞,你喝完酒了?”接电话的自然就是半小时前刚和范飞联系过的馋公。
“先生,我是临江楼酒楼的服务员,事情是这样的……”燕子赶紧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馋公听后大惊失色,问清了酒楼的位置,然后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馋公和冰非墨便匆匆地赶到了酒楼,而这时,范飞已经在包房里醉得人事不省了。
馋公赶紧把饭钱给付清了,把那把菜刀送给了郭胖子,还给郭胖子赔了不少笑脸和好话,连说打扰了。
郭胖子接过那把菜刀,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习惯性地说没关系,欢迎下次再来。
说完这句话后,郭胖子忽然省悟过来,赶紧抽了自己一嘴巴,说下次就免了,你们去祸害别的酒楼吧。馋公听后也哭笑不得,只得又赔了两句好话……
冰非墨却仔仔细细地向燕子等人打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从地上捡起那枚被砍得稀巴烂的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馋公背着范飞,找了个的士,和冰非墨一起回到了宾馆,把范飞给扔在了床上。
“你照顾他一下,我去查一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馋公阴沉着脸扔下一句,就匆匆地离开了宾馆。
冰非墨静静地坐在床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在睡梦中咬牙切齿的范飞,不断地叹着气。
“诗晨,这是为什么?”
熟睡中的范飞忽然说了句奇怪的梦话,然后眼角忽然滑出了两滴热泪。
有些男人是很难流出眼泪的,但醉酒后和睡梦中除外。只有那种时候,他们才能卸掉面具,完全打开自己的心扉……
冰非墨轻轻地擦去范飞脸上的泪水,又轻轻地抚摸着范飞的后背,眼里满是怜惜。
“唉,我真嫉妒……她。”半晌后,冰非墨忽然沉沉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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