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声音淡淡:“你以什么身份给我换药?”
林疏月没忍住,轻笑一声,“看不出来,魏董如此守身如玉。”
魏驭城见不得她玩笑模样,一把抓住她手腕,“说。”
林疏月被他拉近,懒懒答:“随便啊。”
“随便不了。”魏驭城如严谨求学的学生,“我这不是宾馆,我想要过个明路,想要明确在你那的身份。”
嗯,听出来了。
男人是在跟她要名分。
林疏月低了低头,再抬头时,眼里有坚定,有勇气,随即,她先仰起了脸。魏驭城该是没想到这一出,林疏月能很明显地感知他的紧张和意外。
怎么形容呢?就像刚出烤箱的松香淡奶蛋糕,这一瞬,林疏月在努力回想两年多前的那一夜,试图比对。短短数秒,这感觉太妙。她忽然就洒脱了,觉得管它什么过去,再没有比及时行乐更好的事了。
魏驭城眸光深了几度,一点点松弛下来。他的腰背往沙发垫靠,双手搭着扶手,既有恣意的享受,也有冷静的审判。
林疏月浅尝辄止便离开,蹙眉狐疑,“哪有人这时候不闭眼的?”
魏驭城极轻地一声嗤笑,“就这?”
语毕,松软的蛋糕瞬间冰封冷藏室,淬炼成生杀予夺的利器,不遗余力地攻打城门,一会化身和煦春风,一会骤变暴烈风雨。像抿了一口酒,蓄意让她醉。
末了。
魏驭城终于放开她,偏还一副冷静自持的正经模样作评价,“我的月月退步了。”
他头一回这样唤她,轻浮又花心,可又让人心化如糖。
林疏月温言软语,带着丝丝挑衅的笑意,说:“想要身份,那就让我看到魏董的诚意。”
之后,他不仅让她看到了诚意,还奉上了全部魄力。
她仰头看他时,一滴汗顺着漂亮的天鹅颈下落,恰好滴坠到魏驭城的眉心。魏驭城没拭,平静说:“是要开空调了。”
大冬天的开什么空调,魏董总是话里有话。
林疏月愣了愣,随即失笑,“魏驭城,真这么喜欢我?”
魏驭城坦诚,“比喜欢更多。”
林疏月不满意,轻戳男人的脸,“更多的是什么?”
魏驭城太适合这身装扮,恣意却不随意,好风景一览无遗,注目她的神色也深邃极致,“不知道,你自己领会。”
月夜作证,所谓天生一对,其实从遇见的最开始,就注定棋逢对手。
很久之后,魏驭城有了困睡之意。
但林疏月更来了精神,要么是想听故事,要么是闲聊有的没的。
“魏驭城,你公寓到底有几处?”
“嗯,太多了,不记得了。”
“这么多,金屋藏娇用的吗?”
“能藏谁,不就你这一个么。”
“欸,你说钟衍看出来了没?”
“他要是看出来,就不会冒充和你的姐弟恋了。”
“他到底恋爱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