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纵声长笑,那笑声充满了讽刺、嘲弄和不屑。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笑的这般好看,连在地下□□的护卫们也都看呆了。她边笑边道“原来名满天下的南宫世家,居然也是欺男霸女、暗箭伤人的鼠辈!”,她笑着看了南宫昭一眼,轻轻地对南宫夫人道“我若是进了你家门,你就不怕我害了他性命?”,南宫夫人道“等你们成了亲,你们就是一家人。到那时你要杀,杀的也是你官人,与我何干?”,楚歌点头道“此话倒是有点道理。如此说来,我只好现在杀了他,你这个条件就不成立啦。”,说罢身形一动,直向南宫昭当头拍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南宫夫人
南宫昭见此情形,已是万念俱灰,他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楚歌一动,就听见身后隐隐风声直奔肾俞、命门二穴而来,若被击中,恐有截瘫之险,慌忙一招“鱼跃龙门”避了开去,定睛一看,正是南宫夫人所发出的暗器!
南宫夫人见她身手敏捷反应不俗,心中暗暗叫好,又手不停发的打出了九枚梅花针分攻楚歌上中下三路。那针细如牛毛,针身隐泛蓝光,竟是淬过剧毒,楚歌不敢小觑,腾身跃起,一招“风吹残荷”,正是那落花流水掌法!只见掌风过处,九枚剧毒梅花针顿时乱了方向,纷纷坠落于地。接着楚歌双掌飞舞,那一瞬间竟如生出了千百只手掌来,才片刻功夫,就已一口气攻出了四五十掌!“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这才是落花流水掌法真正的精髓所在!在这样凌厉的攻势下,南宫夫人又怎能腾出手来再放暗器,无奈之下,只好举掌相迎。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挡的住天岳宗的成名绝技,只见她几招下来已是疲于应付,狼狈不堪,更别说腾出手来施毒放暗器了。就在她手忙脚乱,捉腋见肘之际,楚歌一招“浊浪滔天”,掌势如排山倒海直击南宫夫人胸口,这一掌若是击实,南宫夫人恐怕就要断几根肋骨。只听南宫昭大喊一声,飞扑而来,硬生生拿后背接住了楚歌这一掌,顿时鲜血狂喷,不省人事!
南宫夫人惨叫一声“昭儿!”,翻身就抱起了南宫昭,全然不顾后背空门大露。南宫老夫人也大叫起来,南宫府护卫倾巢而出,顿时把那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南宫老夫人嘶声大喊道“抓住她!快给我抓住她!”,众护卫纷纷挥刀冲了上来,只见楚歌双掌翻飞,犹如穿花蝴蝶,身姿虽美,但却如狼入羊群。只听叮叮当当兵刃落地之声不绝于耳,不到一盏茶功夫,已是哀鸿遍地,死伤无数,再没有人能够站在地上。南宫老夫人脸色惨白,看着看着,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惧的喊声,身子顿时瘫软了下去,坐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歌冷哼一声,收住了掌势,也不去看她一眼,只冷冷地对着南宫夫人说道“解药。”,南宫夫人嘶声道“你杀了我昭儿,还想要解药?”,楚歌道“我有千百种手段能让你拿出解药,你要不要试一试?”,南宫夫人不去理她,自顾自从怀中摸出一小瓶药丸,倒出几颗塞入南宫昭口中,又探了探他鼻息,脸上的神色却是轻松了几分。
突听南宫老夫人幽幽醒转问道“昭儿,昭儿可还活着?”南宫夫人抱着南宫昭,点头道“娘,你放心,昭儿他还活着。”,楚歌冷冷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又道“解药。”,南宫夫人目光一闪,探手入怀道“好,我给你。”,说罢又慢慢的爬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将手一扬,竟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将一大把剧毒梅花针向楚歌洒了过去!
那些梅花针蓝中泛绿,诡异阴毒,比先前那九枚更加细小,更加迅捷,似乎也更加毒的厉害。楚歌见她态度有异,虽是早已有所防范。却不知她一下子竟然能同时发出这么多梅花针来,一时之间却也难以躲避。就在这避无可避之际,好个楚歌,只见她一把脱下外套,就势迎风一展,那衣裳在真气的鼓荡下顿时变成了一面盾牌,将她的身子护了个密不透风。只听“噗噗”连声,那些梅花针纷纷扎在了衣裳之上,楚歌伸手一抛那扎满毒针的衣裳朝南宫夫人当头罩下,随即跟来的,又是楚歌狂风暴雨般的掌势!而这时,却再也没有人来为她抵挡如此的进攻!楚歌逼近南宫夫人的身子,掌势随即一变,五指骐张,连点她周身数枚要穴,那南宫夫人顿时双臂垂落,动弹不得,嘶声道“你杀了我吧!”
楚歌看着躺在地上的南宫母子,对南宫夫人道“我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南宫夫人紧紧闭上了眼睛,竟是一言不发。南宫老夫人颤颤的说道“她要解药,你就给她,咱们,咱们南宫家绝对不能要这样的女娃娃做媳妇。”,南宫夫人苍白着脸,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说话。她内心也知道自己似乎做错了,但是就这么被打倒她似乎还不服气。
突然她感到脖子上贴上来一只冰冷又黏湿的手掌,就像一条恶心的蛇爬上了身子。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却只是看见楚歌蹲在自己面前,而那只可怕的手,正是楚歌的手。她从来没想到这般漂亮的女子居然会有一只这么可怕的手。女孩子的手,不都是应该柔软而暖热的么。她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只因为那只冰冷濡湿的手掌,就要开始慢慢的移动。她想嘶声大喊,却又喊不出来,她想哀告求饶,却只听见自己牙关咯咯的响声,只因为她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只恶魔般的手上,那只手,根本就不是人的手!
楚歌冷冷的看着她,缓缓的说道“天岳宗有一项不入流的本事,叫做幽冥鬼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南宫夫人的牙关咯咯作响,她怎么会没听说过天岳宗的幽冥鬼手,她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居然就能使这般手段。天岳老人玄青奇之所以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幽冥鬼手。没有人能说出它的滋味,因为尝过它滋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幽冥鬼手,搜魂夺魄。一个被搜刮了魂魄,强行追寻记忆的人,又怎能再回到正常的日子。
南宫夫人说不出话来,但她的目光开始恐惧,她的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滑落,她看着楚歌冷冷的目光,感觉到贴着脖子的那只手越来越冷,那种冷,直把她的心都要冻了起来。她绝望的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只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歌儿,放开她罢,有话好好说。”,话音刚落,南宫夫人就感觉贴着脖子的那只手消失了。她惊魂未定,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院子里黑鸦鸦的站满了人,竟是一支身披铁甲手执刀戟的军队。
人群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太师椅,正中斜斜依着一个虚弱却美若天仙的少女,少女旁边,俨然站着自己的亲家——当朝一品镇远大将军王贲。这时,一对少年男女匆忙跑过来扶起了她和南宫老夫人,南宫夫人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二儿子南宫晖与儿媳王敏琪。她怔怔的看着那少女,忽听楚歌温柔地声音在问“你怎么来啦?”,这样温柔的声音,她记得在年轻时候南宫敬明也对自己这般说过。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少女就是楚姑娘心心念念之人,原来这王贲是自己的儿媳搬来的救兵。但她却想不明白,王贲怎么会跟这少女认识,怎么会想到让她来救自己。
王贲见她疑惑,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与这小琳琅原是旧识,却想不到你们居然打了起来。”,南宫夫人奇道“你们以前就认识?”,王贲道“正是。小琪来搬救兵,老夫带兵杀往那逍遥居,本想来个围魏救赵,却不知居然遇上了小琳琅。大家有话好好说,切莫再伤了和气。”,胡梦茵也柔声对楚歌道“你别担心了,老爷子会帮咱们的。”,楚歌点了点头,她的手早已不再冰冷,她温柔的拉着胡梦茵的手,眼神也早已温柔的像大海的柔波。
王贲道“既然大家不打不相识,也盼亲家给老夫一个薄面,就将解药给了这两位姑娘罢。”,南宫夫人冷笑道“她将昭儿伤成这样,让我如何甘心这么轻易就饶了她们。”,楚歌双眉一轩,正要发作,却听王贲道“她虽伤了你昭儿,那也是你伤人家在先!”,南宫夫人道“就算是我伤她在先,那又怎么样!”,王贲怒道“那你就是不讲理了?”,南宫夫人昂然道“我就是不讲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王贲哼道“念你是亲家,老夫给你面子。但你若是不要这面子,老夫倒也不惧你四川唐门!”南宫夫人见他吹胡子瞪眼,似乎动了真气,不由得收敛了几分,硬声说道“其实这解药,我也没有。这七日断魂散之毒,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解。”,楚歌冷声问道“谁?”,南宫夫人道“就是我唐门的三小姐,唐情。”
唐情!江湖中最无情的女人——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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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蜀中唐情
唐情,名字中带着情字的唐情,却是江湖中最是无情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笑,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她哭。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唐三小姐唐情永远都是一袭雪白的衣衫,永远都是同一个表情。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唐情那真正冷漠的心。唐门用毒甲天下,而唐门真正可怕的,却正是三小姐唐情。江湖中人莫不知道蛇蝎虽毒,也没有唐情的心毒。她可以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亲人在她面前哀嚎翻滚,只因为他损坏了一株种在她门前的木棉花。她可以轻描淡写的将一个村庄里的村民统统毒死,只因为有几个村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几眼。
现在唐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一封信,信是唐家嫁到京城南宫世家的唐菀清写的。论起来,唐菀清还是她没出三服的堂姑姑,时不时的会寄一些京城的好玩意儿回来,两家还算亲热。唐菀清信上写的很明白,这七日断魂散是唐菀清自己下的,想请唐情替来人解毒,但字里行间她也能看出来,唐菀清其实是不希望真的给来人解毒的,她懂她的意思,但她是唐情,她自然有自己的主张。
唐情轻轻的将信折了起来,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地下的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道“七日断魂散,倒也不是不能治。”,楚歌忙道“如此,还望三小姐看加以援手,在下不胜感激。”,唐情摇头道“我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人。”,楚歌楞在当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情看着胡梦茵,又谓楚歌道“看在这封信的面子上,我可以救她。不过,你要为我做三件事。”,楚歌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但凭姑娘吩咐,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唐情冷冷的道“别答应的这么快。这三件事,你若是做不到,这人我是不救的。”,她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铁指环,又道“第一件事,我要凤凰头上三根发;第二件事,我要你陪我去取这西蜀山里的白犀角;第三件事,你要说服我一个救她的理由。”,楚歌闻言瞪大了眼睛,除了第二件事还有操作性外,其余两件都是子虚乌有之事,这凤凰头上三根毛,叫她去哪里找凤凰。
胡梦茵听了唐情提出的三个要求,气道“不肯治就不肯治,何必这样为难人!”说罢拉着楚歌的手道“咱们走,死也不求她。”,楚歌的脚却像在地上生了根,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她轻轻的拉住了胡梦茵的袖子,柔声道“自然来了,咱们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算是领略一番蜀中风光。”,被她如此温柔一劝,胡梦茵的火气顿时消去了一大半,只是瞪着唐情一言不发。
楚歌突然展颜对唐情笑了一笑,这一笑犹如霁雨初晴,又如初花盛开,唐情不禁也楞了一楞,心中不觉升起一丝温暖之意。她缓了缓神色,道“如果没有意见,三日后,我来叫你一起去西蜀山。”,楚歌点头称是,带着胡梦茵告辞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落里。那四名少年仆人也随着一起来了蜀地,平日除了照顾二人起居生活,楚歌还时不时的教他们几招功夫,而自从楚歌随口给他们取了名字,分别叫做楚小雷、楚小电、楚小雨、楚小霜后,四人更是死心塌地跟着她们,四人从小培训,自然是把她二人照顾的井井有条。
回到自己的房子,胡梦茵看着楚歌道“歌儿,你真的决定跟唐情去找什么白犀角?”,楚歌点头道“是呀,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胡梦茵道“可是她提出的三个条件,除了这一个,其他两个简直就是根本办不到的。”,楚歌道“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胡梦茵看着她,微微笑道“说来也奇怪,虽然我不记得你,但与你生活在一起,我却是一点也没有不习惯。”,楚歌微笑道“因为我们原本就是很要好的人。”,胡梦茵道“更神奇的是,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再也没有为那个记忆中的人伤心了。”,楚歌柔声道“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胡梦茵开心的笑着,心情甚是愉悦。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摇头道“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楚歌道“你莫心急,总会有办法的。”,胡梦茵嫣然笑道“那若是我永远都想不起来呢?”,楚歌道“只要你还是喜欢我的,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罢。”,胡梦茵皱鼻道“谁要喜欢你,你这么丑。”,楚歌瞪大了眼睛道“我丑?你瞎!”,胡梦茵咯咯大笑起来,她轻轻的靠上了楚歌的肩膀,轻轻的说道“你很好看。我很快活。”,这淡淡的两句话,对于楚歌来说,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楚歌慢慢地也将头依靠着胡梦茵,温柔地说道“我也很快活。”胡梦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慢慢扬起,神色是那么平静安详,仿佛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害怕了。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三天,谁都没提起唐情,似乎她们只是来这里生活一般,直到那个冷漠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冷冷的站在院子门口,冷冷的说道“走吧。”她似乎懒得看楚歌和胡梦茵一眼,自顾自的管自己走了。楚歌跟上前去问道“三小姐可知这白犀角之所在?”,唐情淡然道“白犀角自然在白犀牛的头上。”,楚歌不由得楞了“白犀牛?这世上真有白犀牛?”,唐情道“自我太祖母那代起,就有这个说法,在这西蜀山中有一头年逾百岁的白犀牛,它的角不但可以祛百毒,更是巫蛊传人梦寐以求炼制法器的宝贝。”,楚歌道“可有人见过?”,唐情道“据说是有人见过。但是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楚歌楞道“那若是这传说是假……”,唐情冷冷的道“三件事,有一件办不到,我是不救人的。”,楚歌心里不禁破口大骂,面上却淡淡的不动声色,因为她知道,惹恼了唐情,受罪的是胡梦茵。只要唐情能治好胡梦茵,别说是受点气,就算是要她的性命,她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二人一直在这西蜀山中转悠,好几日来却是一无所获,连根犀牛毛都没见到。幸亏这西蜀山中飞禽走兽甚多,楚歌自小又在天岳宗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于是每天捉兔捕鸟,擒蛇杀鸡,直把唐情服侍的妥妥帖帖,几天下来,每当楚歌生火煮饭的时候,唐情的脸上总似乎多了一丝光彩。
这一日,天色将暗,二人又在山上转了整整一天,又累又饿,胡乱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楚歌今天捉到了一只小野猪,只见她升起了篝火,手法娴熟的又将野猪剥皮掏膛,大卸八块后,又将两只猪后腿噼里啪啦用手拍了一通,竟是一套极其精妙的掌法。唐情看着她掌拍猪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