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名字?叫君流年吗?还不太习惯。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要亲近一些了呢?柳岩有点飘飘然,连肩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那你是被什么人救了呢?这些日子住在哪里?你的什么亲戚家?”
“我是被墨家医馆的人救的,这些天也一直住在那儿。”
“为什么不回君府,难道你怕我不管你,让你自己自灭?”君流年有些薄怒。
柳岩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怒意,心知他又误会了,“我了解小年的为人,心最软了,怎么可能不管我呢,我只是怕小年担心而已。”
她刚刚叫自己小年,听起来好亲切。君流年手下一顿,脸有些微红,“谁担心你?”然后小声地问,“你刚叫我什么?”
“我想叫你小年,你不喜欢?我只是觉得君流年有些生硬。”
“没有,只是没人这么叫过我,小年挺好听的。”君流年连忙解释。
这么柔顺的君流年是柳岩没有见过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有些诡异。“你喜欢就好。”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屋子里却笼罩着温馨的氛围。
柳岩默默注视着认真为她上药的君流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半年后自己还会舍得放手吗?看着他刚才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的眼睛,柳岩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君流年感觉到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眼睛,他抬头,竟然是柳岩吻上了自己,手中的瓷瓶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惊醒了情不自禁的柳岩。
天哪,自己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营造的温馨气氛,又被自己给打破了,自己真的有做色狼的潜质。她看着君流年涨得通红的脸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不起,我???”还没等她说完,君流年就跑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柳岩一阵叹气。
君流年跑得有点喘,到湖边停了下来。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跑了出来,现在不禁有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跑什么跑啊,柳岩会怎么想,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她吻了自己,是不是意味着她喜欢我?君流年一晚上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晚上哭过,加上夜不能寐,第二天君流年就像肿了眼睛的大熊猫。
“兰衣,我今天是不是很丑?”他照着镜子,对自己今天的样子很不满。
“哪里会,公子在兰衣眼里怎么都是美的。”
“在你眼里是美的,那在别人眼里呢?”君流年自己呢喃。
兰衣心中了然,“在小姐眼里,公子一定也是美的。”
“在她眼里什么样子,我才不在乎呢。”兰衣的话让君流年很是羞涩,习惯性地否认了。不过显然兰衣的话对他很受用,他脸上的愁容被微笑取代,心里默默地想,量她也不敢说自己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今天怎么面对她呢?
早饭君流年意外地发现了皮蛋瘦肉粥,“这是?”
“这个是小姐早上特意为少爷熬的。”兰衣将‘特意’二字咬得很重。
“她在哪?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
“小姐说她就不来了,怕惹少爷生气。”兰衣疑惑,柳小姐又怎么招惹少爷了?
君流年立刻明白了这一定是她为了昨晚的事给自己道歉,这个笨女人,竟然认为自己是生气了,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这可真不怪柳岩,她真的领会不到君流年面对自己时除了冷漠和愤怒之外还会有什么羞涩的反应。看你君流年给她留下了多大的阴影,想让柳岩相信你喜欢她,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你去把她叫来一起吃吧!”
兰衣去找柳岩说少爷让她一起吃,她有些犹豫,不会是鸿门宴吧!她见了君流年发现他神色无异,就默默坐下来吃饭。两人没有说话,更没有提昨天的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吃着饭,君流年一声闷哼,用手揉着太阳穴。
“小年,头还像以前那么痛吗?”柳岩已经许久没有为他施针了,上次施针的效果应该已经消失了。
“上次施过针以后好多了,这几日又有些加剧了。”
“施针只能抑制一时,好在需要的药材我都备齐了,调养一些时日就会痊愈了。”她上前拉下君流年的手,然后细细的在穴位上为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