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人做声,傅元蘅厉声说道:“陆子悠,别演戏了,有胆子偷花没胆子承认吗?”
“长公主,王妃,我曾听闻牡丹花的汁液遇到加了明矾的水会变红,我想那采花之人定还未来得及将手洗干净,只要准备一盆水,让厅里的丫鬟婆子们每人将手洗上一把,便可找出采花之人。”子悠对长公主和王妃说道。
傅元蘅不认同的说:“我从来没听说过有此事,你莫不是胡诌的,想洗脱你的嫌疑。”
“是不是胡诌,试试便知。”子悠坚定的说。
“来人,去端一盆明矾水过来。”长公主吩咐道。
一个婢女端着明矾水进来厅里。
子悠上前:“我先来洗。”
她撩起水将手里里外外的洗了一遍。
众人一看水没变色,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觅樱和流纱接着来洗了手。
其他的丫鬟婆子心中无鬼,自然大大方方的来洗了手。
只剩傅元蘅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跟在众人后面洗了,没有变色,很是欣喜。
傅元蘅另外一个丫鬟颤巍巍的往前挪着,眼睛不住的望向傅元蘅。
手还没有挨到盆边,便已颤抖的如筛糠。
傅元蘅心中也忐忑不安。
那丫鬟的手快要碰到水的时候,傅元蘅突然上前一把将盆推翻在地:“陆子悠,你以为谁都有功夫陪你玩,这套把戏分明是骗人的,你不就是要证明你没采花吗,好,你非说不是你,我们便放过你这一次。”
“你说对了,牡丹花的汁液就算遇着明矾水也不会变红,觅樱流纱,把这丫鬟的鞋子脱下来。”子悠指着傅元蘅的丫鬟说。
傅元蘅还未来得及制止,觅樱和流纱便把那丫鬟按到地上。
脱掉了她的两只鞋,拿给子悠瞧了一眼鞋底。
子悠点了点头,众人不解:“这鞋有什么不妥的?”
子悠对着众人行礼:“长公主、王妃、各位夫人小姐,昨日夜里下过雨,采花之人进入花田,脚上必然会粘上泥土。”
“就凭沾了泥土,便可认定为采花之人,你简直胡说八道。”傅元蘅讥笑道。
“是啊,丫鬟婢女平日里鞋底粘上泥土都是常事。”几个夫人婆子附和道。
“方才大家都看到了,丫鬟的鞋底粘着沙土还有一些细碎的五彩细沙,正与那颗绿牡丹旁边的土是一样的,请花匠来验。”
花匠上前察看了一番,连连点头:“确实,牡丹花要用沙土培育,小人为了让这绿牡丹更出众,在它周围的土上薄薄洒了一层五彩细沙,这鞋上的沙土与绿牡丹旁的沙土一般无二。”
觅樱和流纱便拿着那两只鞋,把鞋底展示给众人看了一圈,众人纷纷点头。
傅元蘅气的脸都绿了。
子悠接着说:“当然只凭这一点认定采花之人确实草率了,大家可随我到绿牡丹旁比对鞋印,到时便一目了然了。”
傅元蘅看瞒不住了,一巴掌打在那丫鬟的脸上。
“你这小蹄子,谁让你去采花的?”
丫鬟捂着脸只是哭哭啼啼。
傅元蘅对着大家说:“这小蹄子一时手痒,采了长公主的花,我回去定当狠狠的收拾她。”
长公主也不想再过多追究,摆了摆手:“丫鬟顽劣,傅小姐回府自行管教便好了,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吧。”
“慢着,我记得方才傅良娣百般诬赖陆家姑娘,谁承想竟是贼喊捉贼,你是不是欠陆家姑娘一句道歉?”
安康郡主站出来为子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