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其实想问的是,为什么不拉琴了?
拉琴总比在这里打杂要来得好来的轻松吧?
看着女人平静的面容,他接下来的话胎死腹中。
对着厉华池点了点头,女人继续说道。“那我去工作了。”
说着,绕过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36。10。10
三人并没有就此离开。
或者说,好不容易找到人,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三人像是雕塑般,看着女人围上店里的围裙,打湿一块半旧不新的抹布开始一张张的擦着桌子、椅子,动作娴熟,像是做了千百次。
又看她有些僵硬但还是带上职业性的微笑迎来送往每一位客人,熟练的收银然后收拾客人残留的碗筷垃圾,丝毫看不出是当年那个带有严重洁癖的大小姐。
傅寒深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眼睛有些热。
直到见到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才深刻地认识到那句,“她要开始她的新生活了。”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的事实,并且像个普通人一样为了生活奔波。
“她,为什么会去会所上班?”
陆景云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问的是厉华池。
厉华池没有理会他。
厉大少此时正烦着呢。
一想到一会女人要去跟什么劳什子酒楼老板相亲他就分外不爽。
听着条件还很差。
“农村的。”
“长得丑。”
“还有个不好说话的老娘。”
一想到女人现在跟包子一样的脾气,真跟那个酒楼小老板有点什么不得被人欺负死。
想到这些他的眉头就可以夹死个苍蝇。
偏偏这时,店门口出现了一个秃顶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打量着店里在忙活的凌雪玫,那色眯眯地眼神不光门口的三人,连店里的凌雪玫都感觉到了。
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男人站在门口几分钟后,才离开。
男人离开后店里的女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就是他吧?隔壁酒楼的老板?”
“不是说30来岁吗?看样子不得有4、50岁了?”
“哎呀男人都显老,想想以前那些。”
“这倒也是。”
“就是丑了点还矮了点,但是有钱,玫玫呀姐姐跟你说,你别看这些男人丑,舍得给你花钱才是真,那些20来岁的年轻男人又没钱只会耍帅说几句好听的场面话来哄你没用的,那些不能当饭吃。”
“是啊是啊,有钱才有爱,关了灯不都一个样吗?日子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对对对,人家有房有车还有生意,你嫁过去要是能三年抱俩,一举得男,那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啊。”
女人们七嘴八舌,声音很大,内容更是糟心,听得屋外三人都觉得脑瓜子疼。
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