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想做什么么?”
凌母抬起头像是护崽的母狮子炸了毛,怒目而视。
对于凌母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意,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女儿被你们害的还不够惨吗?现在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你们是不是真的想让她死?”
凌母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两年多的苦楚,这几日的悲痛,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喷薄而发。
凌父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
三人眼底一黯。
对方嘴上说的客气,可是眼里的防备一点都没有减少。
“要不请英国的专家过来看看吧?”
一直作壁上观的任时然突然开口。
对于他,凌家夫妻倒是少了一丝抗拒。
毕竟对方连三分之一的财产都还回来了,他们家现在一穷二白的,都是一群老骨头,说实话也没什么好给他算计的了。
他们起码看到了他的诚意。
“那就请过来看看吧。”
凌父叹了口气,松了口。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女儿能救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任时然那张阴郁的脸上少有的露出喜色,已经在脑子里盘点自己认识的国外名医了。
至于钱,那不是问题。
但还没等任时然开心两分钟转身去打电话时,就听到“扑通”一声,饶是他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也还是被镇住了。
96。
就见人来人往地医院走廊上,一名周身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给一对中年夫妻跪了下来。
紧跟着,他身旁两人也随即跪了下去,并且无论如何也不肯起来。
“凌伯伯、凌伯母,我知道我过去做了错事,我不求获得你们和玫玫的原谅,只希望你们能给个机会让我尽力弥补她。”
夫妻两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地上不起的三人,怎么拉扯都不愿意起来。
说的也是,两个中年人如何拉得动三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
双方拉扯了近30分钟,在人来人往地走廊里,就在任时然心里冷哼三个装腔作势地家伙时,就听到凌母突然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三个她几乎当做半个儿子的年轻人,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你们跪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其实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老凌说了也不算。你们也是懂她的,她的事情只有她自己能做主,倔强起来谁的话也不听。而且现在她这个样子。。。”凌母哽咽出声。
“我也不好耽误你们。”
凌母是在委婉的拒绝了。
谁会担心仇人呢?
奈何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成功的人总是有某些特性,比如不撞南墙不回头。
凌母遇上了三个难缠的家伙。
为难之际,一旁的任时然开口了。
“玫玫以后由我来照顾,不牢三位挂心了。”
“就是给你照顾才不放心。”
前几日刚与他肉搏过的厉华池第一个反驳出声,虽然是跪着,却丝毫不损其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