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让夜夫人入土为安的好,不然,按古话来讲,要等来年清明前了,”肖七诚恳的劝慰着,“小…姐你要是和四爷有什么误会,都等安排好夜夫人的后事再说吧!”
魏灵珊想想肖七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于是搂着许清悠的肩膀低声说:“悠悠,还是先让伯母入土为安吧!好吗?”
许清悠咬着唇,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悠悠,听话,赌气不在这一时!”
一阵剧烈的割裂痛袭上了许清悠的心头,误会?赌气?她和沈辰逸之间真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妈妈是怎么死的,她都不敢说,对谁都不敢说。
其实,这样的举动还是在维护沈辰逸,她在维护他,怕传了chu去对他不好。
她那么想他死,可还是不想他有事,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是放不下他,哪怕恨他到刻骨铭心,还是放不下。
眼泪迅速的涌上了眼眶,都以为这些天为妈妈流干了眼泪,谁知道一想起他,眼泪就止不住了。
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她还是会哭,会痛,会流泪……
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在这种时候,她最需要他的安慰和陪伴。可偏偏就不行,连老天都不帮他们。
就要狠心的让他们刻骨铭心的恨着,为了逝去的亲人各自伤心着……
他们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都缺失了那份本该属于他们的爱和慰藉。
“悠悠,别伤心了,好吗?”魏灵珊抹着泪,对肖七说,“就这样吧!直接去陵园。”
“去陵园,”肖七吩咐完司机,关上了车门。
他匆匆的上了自己的车,拿起手机就给沈辰逸打电话,提示已关机的电子语音响起,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沈谦的哀悼会,所有沈门前去吊唁的人,都不会开手机。
陵园在shan十多公里外的郊县,山清水秀,许清悠的哥哥许铭也埋在那里。
汽车驶上高速公路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天色陡然间暗了下来。
魏灵珊扭头望着窗外,铅色的天空显得很低矮,云层里雷声滚滚:“什么天啊?说变就变了!”
乖,等我(5)
魏灵珊扭头望着窗外,铅色的天空显得很低矮,云层里雷声滚滚:“什么天啊?说变就变了!”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了陵园的山脚下。
山间,刮起了大风,让远处的层层叠叠的墓室看起来更加的寂寞冷清。
肖七让手下从车里拿了两把雨伞:“你们两个跟着,其他的在这里等。”
天色越来越暗,等他们爬到山顶的时候,雷声响过,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
雨伞撑在了许清悠和魏灵珊的头顶上,宽大的墓室前,已经站着两个工人,用雨布遮住了墓室,以免被打湿。
因为大雨,下葬的仪式简单了些,工人匆匆的盖上了大理石盖子,用水泥封严实了。
肖七从衣包里摸了两个红包出来,递给了他们。
“谢谢先生,谢谢!”工人点着头感谢,随后匆匆的下了山。
许清悠望着墓碑上刻的字,呆住了。
上面的立碑人是她和沈辰逸,而沈辰逸的名字前面刻着婿字。
婿,女婿!凭什么?
她冲着肖七就是一阵吼:“肖七,谁刻的碑文?”
“小…姐,这碑文是……是照着四爷拟的字刻的。怎么了?”肖七迷惑不解,四爷对小…姐这份心思,连他都觉着感动,怎么小…姐还生气了?
“换掉,换掉啊!”许清悠一把推开他,扑上去用手指想抠掉沈辰逸的名字。可那刻上去的字,哪里用手指就能抠掉?
肖七把伞撑了过去,可是雨水还是打湿了许清悠的头发和身体。
“悠悠,悠悠……”魏灵珊赶紧上去拉她。
“轰隆隆”惊雷炸响,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男子倒在了地上,额头上冒着血。
肖七一把就将许清悠拖在了身后,隐蔽在墓碑前的矮树后面:“魏小姐,别动!”
他示意一脸惊惶,躲在墓碑后面的魏灵珊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