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掉进了一片海里。
阮廷把铺天盖地的酒气,亲自送到了他嘴里。
温峋岿然不动,阮廷闭上了眼睛,把捏着温峋下巴的手往高提了提,轻轻撬开温峋的牙关,在里面欢快地转了一圈。
很快他霸道地退了出来,把头偏着埋在温峋胸前,听到惊天骇地的心跳声后心满意足的从温峋身上离开,傲娇地调侃道:“身体也太诚实了吧。”
他得意洋洋的摇晃着大尾巴,乖乖回到自己的地方,闭上眼睛正对着温峋侧身躺了下来,很快陷入了平稳的呼吸。
温峋从海里浮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动了动自己的四肢,他拼命呼吸着,弥补方才欠的氧。
四下寂静,整个房间里似乎都回响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他有点醉了,鼻腔和口腔里尽是阮廷送的酒气。
而阮廷此刻蜷着身子躺在他身边,像是进入了浅眠。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部轮廓很柔和,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乖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尽管这只“高贵冷艳”的猫平时作威作福、挑三拣四,甚是难养。
他是把我当成他恋人了吧?所以才会亲我?
太尴尬了!太可怕了!
温峋偏回头来,望着空空的天花板,在他的认知里,两个男的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尴尬,狗尾巴草喝酒把自己喝傻了,男女不分来这么一出把他的三观炸了个天崩地裂,崩成碎片。
没事不喝高,喝高两行泪。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啊?
温峋拍了自己一巴掌,冷静下来,所有发生的一切是基于在阮廷喝醉的情况下,这说明阮廷是不清醒的,既然他不清醒,那干的不能算人事儿。阮廷只是在不清醒状态下认错人罢了。
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的,温峋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眼前一黑,暧昧的吻便浮上心头,他忍不住回味和咂摸那个味道,然后猛地睁开眼,冲散这些荒谬的念头,继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洗脑后闭上眼睛,亲亲再次像恶魔一样跳出来。
循环反复,无尽无休。
隐秘而暧昧的新奇感缠了他一整晚。
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