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秀才反差这么大,只怕有异。”
身边之人点了点头,“之前他可是因为仕途不顺颓废的不行,这一段时间却开始做起了生意,真是毫无文人风骨。”
李知县挑了挑眉,好奇道:“做生意?”
“是的,这生意还做得不错,那豆腐脑也的确可口……”
李知县撇了他一眼:“本县问了你他的变化,没问那豆腐脑如何。”
那人讪笑了一声,然后道:“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小人知道有一个人,他肯定知晓。”
李知县眯起眼睛:“何人?”
“许新年的同窗,陈明文。”
陈明文,字引词。
许新年的同窗好友,与许新年私交甚好,不过许新年仕途不顺后整个人萎靡不振。
不管陈明文如何劝告都无用,陈明文心灰意冷,渐渐的断了跟许新年的联系。
被传唤的陈明文听着李知县向自己打听好友许新年的事情。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而后惊奇道,“他竟然有如此变化?”
李知县点头:“许秀才与你交好,不知你是否知晓缘由?”
陈明文面露难色,旋即诚实的摇了摇头:“小人不知,但小人觉得应该与他坠河有关。”
李知县眉头紧皱:“你也不知……看来这件事情毫无厘头,这坠河之事本县也听说了,酒醉失足,险些丧命。”
听到这里,陈明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未在李知县面前显现。
“大人若是还有什么要问,不如等小人探望许秀才后再问?今日大人一提这事,小人的好友险些丧命,小人却未尽关心之意,心中实在羞愧。”
李知县觉得有理,便也不强留人:“去罢,本县也无甚好问了。”
陈文明行了个礼离去。
他在路上顺手买了些药草,到许新年家的时候许新年还没有回来。
荣娘有些局促的招待着陈文明:“陈秀才,我家相公还未回来,你不如先喝点茶,在家中等等。”
陈文明笑道:“多谢嫂嫂了,无妨,我便等等新年兄。”
许新年回来看到陈文明到时候脸色一僵,这位同窗好友怎么来了?
陈文明见到许新年,上下扫视,见他现在已无大碍,顿时心情大好。
“新年兄,终于等到你了。”
许新年上前,笑道:“许久未见了,之前那事是我的不对。”
许新年心里面憋屈死了,这陈明文也是个正人君子。
不过是见不得许新年一直颓废下去,便在许新年喝酒的时候劝了几句。
没承想,许秀才直接翻了脸,对着陈明文破口大骂。
这许秀才读书考不上,骂人却是一把好手。
气的陈明文当即拂袖离去,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这样越来越少了。
陈明文愣了一下,而后连忙摆手:“新年兄言重了,听闻你染了风寒,这是我在路上抓的药草,你……”
看着陈明文这么好的一个人,许新年在心中直骂这许秀才是个蠢货。
身边有这么多好的人竟然都不珍惜?
他哪里好意思要这药草?
“这风寒早已痊愈,劳你费心了,这药草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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