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知他心意,情绪更加复杂,半晌叹了声气:“你可真是个……恋爱脑。”
“何为恋爱脑?”奚卿尘好奇。
“就是心里除了谈情说爱别的什么都不要,朋友每次劝都吃力不讨好,只能恨其不争。”盛意随口解释。
奚卿尘想了想,点头:“我的确是恋爱脑。”
盛意乐了,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奚卿尘身体虚弱,每日里需要更多的睡眠,这才醒了没一会儿,便又被盛意哄睡了。
看着他沉静的眉眼,盛意静默许久,还是悄悄跑了出去。
找到褚非时,他正靠在水榭的柱子上喝酒,虽然姿势豪迈肆意与漂亮衣裙格格不入,可因为一张脸精致貌美,一切瞧起来总是顺理成章。
“干嘛?”褚非挑眉。
盛意犹豫着上前一步:“我想问你件事。”
“你想知道我为何会生他的气?”褚非斜了她一眼。
盛意没有否认。
褚非冷嗤一声:“你们两夫妻不是最亲密无间,你怎么不去问他?”
“他那性子,若是打定主意不说,只怕一辈子都不会说。”盛意无奈。
褚非竟有几分感同身受,咬牙骂了一句:“闷罐子!”
“所以你们为何吵架?”盛意趁热打铁。
褚非活了这么多年,纵使气她负了奚卿尘,嘴上总忍不住刺几句,可也不至于一直跟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如今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他虽然还有些心气不顺,但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了:“他离开逢源宗后,我去找过他。”
盛意愣了一下,突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当时灵根还剩一半,但有神农草在,也是可以保住的,”褚非冷眼看她,“他却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怎么都不肯治疗,我与他说不通,大吵一架便离开了。”
自那之后,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盛意听了他的寥寥数语,手指已经在掌心掐出一道痕迹,许久都没能开口说话。
“盛意。”褚非突然唤她。
“……在。”
“本尊念你年纪小,许多事可以不与你一般见识,但犯一次就罢了,若是再有第二次……”褚非声音倏然低沉,周身气势强得逼人。
盛意心口一阵一阵地刺痛,耳膜也仿佛炸开般痛楚。好在这种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终于能舒一口气时,褚非也面色如常了。
“回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他叮嘱道。
盛意低低地应了一声,扭头便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