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天行吃了一惊,他随口编的一个名字,竟然查出了四个人。念头一转,这也是个不错的借口。“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要让我看资料我才知道那个是。资料你都帮我查了,你帮人帮到底,你让我自己看看。”
前台小姐想了一会儿才答应,“那你快点,我去给你放风。”
锦天行钻进前台,快速地翻阅客户档案,前台小姐藏在柱子后面,不住地催促道:“你好了没有,快一点啊!”
“我快着呢,你别催,越催我看得越慢。”话音还没落,一个名字跳进锦天行的眼帘——宗天!顿时锦天行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大脑,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了。简单的两个字背后代表着一股黑暗恐怖的势力。锦天行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瞪大眼睛再看确实是“宗天”两个字,嘴里叫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大堂经理过来了,你快给我出来。”前台小姐把锦天行从前台里拖了出来。锦天行木偶一般走到大堂的沙发上坐下,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不停重复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半个小时之后,锦天行才逐渐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重新运作,宗天两字代表的是宗天集团,是一个臭名昭著冷血邪恶的犯罪集团。一年前,宗天集团搅进了罗伊神秘失踪的案子,他和蓝心琳等人联手,将宗天集团的几个首脑人物引上了绝路,在失去首领之后,宗天集团很快就被警方瓦解了。虽然锦天行没有亲眼看到宗天集团的首脑宗阔死亡,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是没有人能活下来。难不成真的祸害活千年,宗阔等人侥幸活了下来,宗天集团的罪恶活动由明转暗。这比以前更可怕了,他和蓝心琳联手,虽然没有抓住宗阔本人,但是给宗天集团以重创,宗天集团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想到蓝心琳有危险,锦天行再也坐不住了,冲出酒店,给蓝心琳打电话。此刻的蓝心琳正在前往永州的火车上,手机的信号不是很好。电话打不通,锦天行心里的担心又重了几分,很快他就决定亲自前往JJ市,把宗天集团的事告诉蓝心琳。此时飞机没有了,万般无奈之下,锦天行坐上了火车。
锦天行跑出酒店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有一个人正笑嘻嘻地盯着他,双目中射出的目光却如刀子一般。这人是个光头,在裸露的头皮上纹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
落花洞女3(1)
火车上。
“莫老,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永州吧。”蓝心琳和莫老爷子全是中铺,两人面对面。下铺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大概是才为人母不久,不太会哄孩子,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一直哭个不停。
“您之前跟我提到过湘西三邪,您给我讲讲这个吧,我也好有个准备。”蓝心琳接着说。
车厢里大多数人同蓝心琳一样,没有听过湘西三邪,全都竖起了耳朵侧耳倾听。
“湘西三邪说的是赶尸、放蛊、落花洞女。赶尸,想必你也听说过。湘西多崇山峻岭密林恶水,古时交通十分的闭塞,有亲人客死他乡,按照习俗,必须落叶归根。穷人没钱,请不起大队人马把尸体送回去,就诞生了赶尸之一行业。赶尸人与道家有些关系,多少会些道术。随着政府提倡火葬和人们乡土意识逐渐淡薄,赶尸人是越来越少了,但是在一些穷乡僻壤与世隔绝的地方还是有的。夜里走路就要十分留意了,赶尸人只在夜里行路,听到有人摇铃,就要避让了,通常赶尸是两人,多为师徒。那师傅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排尸体,以草绳相连,每个六七米一具,师傅一拉绳子,尸体往前一跳,徒弟跟在后面,防着野猫野狗等把尸体伤了。据说,每个赶尸人都养着一只黑猫,此猫尤其碰不得,碰之不详。而且即使遇见,也不要正眼对视那只猫,一旦看了,你的灵魂就会被黑猫钩走。特别要注意的,在乡间有一种客栈,是专门为赶尸人设的,这种客栈非常容易分辨,大门是朝里开的,进门是一排排小隔间,是用来放尸体的。进错门了就赶快出来,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莫老讲的绘声绘色,听得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胆小的人吓的瑟瑟发抖,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到了湘西,一定不要走夜路。
蓝心琳胆大如牛,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莫老,那放蛊呢,又有什么说法。”
“湘西多苗族,不论花苗白苗,都懂得养蛊放蛊之术,当地汉民与苗人住的久了,也有一些懂的蛊术。这蛊术千变万化,种类繁多,害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现代科学对蛊术也没有明确的解释,但只要记住一点,多吃蒜,蒜是蛊虫的克星。养蛊的人家还有一个特点,如果遇到农家清洁得异常,一尘不染,甚至梁上连蛛丝都没有的,这家人十有八九在养蛊,能不打扰尽量不打扰。如果非打扰不行,吃饭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吃蒜。不要与人家发生纠缠,养蛊不是件简单的事,蛊虫培育异常艰辛,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不会把难得的蛊虫浪费在你的身上。”莫老讲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两口水。
蓝心琳听的入了迷,催促道,“那落花洞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最为诡异,就连老头子我也不是十分的了解,相传在湘西部落中有一些未婚的漂亮女子,在适婚的年龄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得了一种类似忧郁症的病,进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个女孩子已经把自己许给了神,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里,能将树叶哭下来,到山洞里不吃不喝,几天不死,回来后也不饮不吃,不再为任何世俗的男子动心,只等神选好了吉祥的日子来娶她,几天后女孩就会死去,就是被神接走了。部落人们认为她去和树神、井神结婚了,由于这些女孩生前没有结婚,但人死后,别人去办丧礼,而她的家人给她们不但不办丧礼,还要办婚事,以示与神明的婚礼之喜。还有一种极罕见的落花洞女,女孩头戴着自编的花环,深夜里独自上山与树神约会,有的会在天明前回到家中死去,有的则不知踪迹,永远没有再回来,部落里的人们相信她们已经被树神娶走了。我的一位朋友据说见到过落花洞女,他说落花洞女临死之前,神情进入痴迷状态,她的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她会不停地抹桌擦椅洒扫厅堂,把一个原本破败的家收拾得纤尘不染,进入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在我看来,落花洞女不过是在封建男权制度的压迫下,一些过了婚龄的女子,精神受不了来自世俗的巨大压力,最后崩溃了,然后死去。这些女子大多是一些漂亮的女子,就有人为她编造了美丽的传说,日久天长,就形成了落花洞女的传说。老头子我是这么认为的,一大批学者与我看法几乎相同,因为到了近代,就再也没有落花洞女出现了,落花洞女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得而知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落花洞女3(2)
“古时候的女子真可怜,嫁不出去就发疯了。”蓝心琳向来同情弱者,“我要是落花洞女,等那个什么狗屁树神来接我的时候,照脸先给一拳,看看能打下几颗牙来,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
蓝心琳的一番话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莫老爷子摇着头说道,“要是换成你,除非树神是锦天行,不然没有那个树神会娶你的。”
“莫老爷子,你胡说什么呢。”蓝心琳一下涨红了脸,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莫老爷子。
“挺晚了,旅途劳顿,大家也睡吧。”莫老爷子笑嘻嘻的闭上了眼。蓝心琳躺在铺上怎么也睡不着了,锦天行的影子总在眼前晃,回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从没有一个男人能给她相同的感觉,这就是爱吗?她不知道。
想着锦天行,蓝心琳慢慢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永州车站,请各位旅客拿好随身携带的行礼,永州车站到了。”在列车员的播音声中火车在缓慢的减速。列车挺稳之后,等车厢里所有的旅客都下车了,蓝心琳才用莫老爷子走出列车,随着人流出了站。
站在火车站站前的公路旁,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莫老爷子问道,“永州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小黄?”
“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找人算是我专业。您放心,黄教授没事的,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蓝心琳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扶着莫老爷子坐上了车,“师傅,我们去云洲酒店。”这家酒店正是黄教授在永州的落脚地,蓝心琳心中再就有了计划,旅途劳顿,在云州酒店休息一下,再到黄教授住的房间看一下,说不定会发现线索。
出租车停在了云州酒店门前,门童扶着莫老爷子下车。
蓝心琳下车愣了一下,云州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厅造得金碧辉煌。蓝心琳作为一名刑警,也到外地出过差,住的都是小宾馆小酒店。像云州酒店这么高档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一年之前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