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哼,不啄你啄谁?”店掌柜说道,之后才反应过来,手大力挣脱店小二的手,飞快地袭向店小二的耳朵,大力地拧着,暴喝道:“好你个小八,你竟敢说我是叫花鸡!!!我要扣你三天工钱和伙食,外加以后所有鸡腿和所有鸡翅膀,连鸡屁股也一起扣掉!!!”
此时店小二终于醒过来了,看着眼前暴怒的店掌柜,呆呆地说道:“掌柜,你刚刚说什么?”
掌柜再次拧起店小二的耳朵,对着他的耳朵说道:“扣你三天工钱和伙食,外加以后所有鸡腿,鸡翅膀,还有鸡…屁…股…”
“什么?!!”店小二惊叫,对着店掌柜说道:”掌柜,你不能这样,不可以啊……”
两人依旧争论着,而一旁被晾在一边的东方不败却早已坐在二楼的阁栏旁的座椅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下边两人的闹剧,想着果然是燕平生的手下,跟他差不多个德行。
没错,这两个是燕平生调教出来的人,而这间客栈也是燕平生创建的,东方不败一直很无法理解燕平生为何会建一个这样的客栈,还将这两个人放在这,即便燕平生同他说过这两人是怎样怎样帮他解决了一次又一次麻烦的。
结局(一)
东方不败并未在那客栈中带上多久,他甚至没能从那两人的笑闹中理清,为何会有人对鸡屁股这么情有独钟,没有了鸡腿鸡翅膀不是还有鸡胸,鸡脖和鸡头么,那店小二却一直要着要他的鸡屁股。
东方不败此时正处在一个荒园之中,暗青铺满青苔的围墙,几堆生长着稀疏野草的建筑的残骸,还有大片杂乱无章,肆意地铺散着的杂草。
东方不败此时正站在一块色彩斑驳的大石块上,周围是参差不齐的杂草围绕,杂草生长的很茂盛,大多数越过了东方不败脚下的石块延绵至他的小腿,但那些杂草的叶子枝干却都是青灰色,因为上边已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此时这些脏兮兮的杂草随着阵阵凉风地推曳,正疯狂地摆动着自己的枝干,将满是灰尘的叶子细枝一股脑儿地涂抹在东方不败暗红色的外衫上。然而,东方不败却仿若丝毫没注意到般,任凭那些杂草将自己的衣衫染上一片一片的污迹。
他此时正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前边的,漂浮在一根纤细的枝干上的红衣人身上,那红衣人此时也同东方不败一般紧紧地盯着他,红衣人的眼神很锐利,以致隔着近百步的距离,东方不败仍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脸上并没有挂着同他凌厉的眼神相称的冷冽表情,反倒是勾画出一个妖娆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战,因为太妖媚了,妖媚地鬼魅。这和他扎在头上的纱巾相照应,魅惑而让人毛骨悚然。
对,就是这块纱巾,从他在客栈察觉到异样跟踪着这人来到这块荒园,他看向那人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这块雪纱,同一般天丝雪纱一般泛着微微的萤光却是带着血色和金色的萤光,不正是当初雪无涯让他找的那块么,没想到派人找了这么久却是在这被自己最先看到。
虽然对这块雪纱在他身上感到些许好奇,不过此时很明显不是东方不败想这块雪纱的时候,那人的眼神和他此时所处的荒园是如此明显地昭示着他杀人灭口的动机,而刚刚那一番追踪的较量又如此明显地显示着那人只会高于而绝不会低于自己的高深武功。看来待会是一场绝对的恶战了,一场绝对是凶多吉少的恶战。
“我倒是小瞧了你,东方教主。”他说,语气似轻佻似嘲讽,那惯性的笑容仍是一层不变地挂在他脸上,但是不管何时他脸上的那笑容总带着股不同的怪异感,而他的声音也一如他脸上的笑容一般带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就感觉不管他长得再如何妖艳,以致他的身姿同他的声音都同他的容颜般妖媚地如一只霍乱红尘的妖精,他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一阵缺憾。
他是一个妖异的美人,他也是个怪异的美人。不过,这种姿容,这种的声音,东方不败总感觉他在何时看到过听到过。
“这话该有本座说吧。”相对于那人的轻松随意,东方不败明显是拘谨了许多,他手中此时正捏着一枚银针,一脸肃容,眼神冷厉而防备地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短短的一句话。
“呵呵,”那人似被东方不败这般模样逗乐了,就像一只被困在墙角的猫一样,不过红衣人可不会把他单纯地把他当成猫那么简单,他盯着随着他的笑声脸色变得更加冷肃的东方不败,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个更深的笑容,然而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出人意料的冰冷:“我果然还是太心软了,竟然还为杀你而犹豫过,还三番五次地被你逃过了,这次可不能再拖延了,要不然你那情人找来可就糟糕了。”说完垂于身旁的手微动,一条精致的银鞭就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后扬起手中的银鞭快速地向东方不败冲去。
东方不败早有准备,在他冲向自己的时候,一直被他捏在两根手指间的银针就飞向了那红衣人。
于是两个人就相互攻击起来了。
然而,两人没纠缠多久,东方不败就震惊地说道:“你练的是葵花宝典。”
“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也会葵花宝典是不是?不过现在我可不会同你说这些哦。”说完就以更加强势的攻势向东方不败攻来。
东方不败只能将心底的疑问压下,继续应对那人的攻势,他发现那人练得虽也是葵花宝典却似乎与他的不同,那人的招式明显更为精湛繁复,再加上内功上也比自己高上不少,东方不败应付起来很吃力,没过上多久就被那人甩了一鞭,东方不败一阵气血震荡,然而不等他缓口气那人的第二鞭就紧随其后向他劈来,东方不败连忙躲开,忍着身上的疼痛应付着那人迅猛的攻击,那人的攻势从最开始就非常的迅猛,就仿若如他真所言一般,如果他再不快点下手,西门吹雪就会赶来一般。然后他就没机会杀他了一般。
事实也如那人所言,西门吹雪最后赶来了,就在两人相斗了大半天,东方不败身上大小伤口密布,内力所剩无几,浑身疼痛困乏,而那人却依旧一派气定神闲,手下的银鞭却仍旧非常迅猛地向他甩来,眼看自己就要丧命于那人鞭下的时候。赶来的西门吹雪终于将东方不败解救于银鞭之下。
出奇的红衣人看到西门吹雪之后便停下了攻势,他脸上的从容不迫第一次消散了,他对着西门吹雪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西门吹雪,你可真是我的克星吶!”
“我只知你三番五次地伤他。”西门吹雪仔细地查看着东方不败的伤势,冷声说。
“对对头,我可没有必要手下留情。”红衣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的对手便是我的对手。”
西门吹雪将东方不败身上的血止住,东方不败的伤虽然很严重,但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不会有事。如此西门吹雪也松了口气。
“居然如此,你为何不替他杀了我?就像你说的我害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哦。”红衣人感兴趣地问道。
西门吹雪不语。
红衣人却似乎被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仍旧不依不饶地问了几遍,只是西门吹雪仍旧不语,最后红衣人转了转眼珠子,说道:“莫不是你被我美色迷倒,但又一时舍不下东方魔头,”东方不败恨恨地盯着他,似乎想用自己的眼刀割了他的嘴巴,让他不能再说出可耻的话来,西门吹雪正给东方不败输些内力,让他疲乏无力的身子好受些,所以无视了红衣人。
红衣人看西门吹雪没有回应他,就装出一副害羞的表情,继续他刚才的说着,“那算是默认了?想想都让我不好意思呢,不过我不会介意你不舍得东方魔头的,我只要你心里给我留点位置,偶尔来看看我就行了。让我不要感觉到寂寞就行了,我这人随意惯了,在上在下都没关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