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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给越舒处理了脸上的擦伤,再也沉不住气,问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次为什么去了我家?不是说不想和我一起过年吗?”
“我是去和你告白的。”
越舒说的时候还挺难为情,毕竟又表白一次,意义虽然完全不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我想和你说,以后我想和你一起生活,还有彤彤,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
“我想。”叶景铄快速地打断他,看到越舒讶异的表情,他脸上也染上一丝红意,沉了口气,说:“做梦都想。”
“那、那就好。”越舒感觉脸上发烫,妈的,怎么气氛突然这样了。
果然告完白就不一样了,跨过了朋友那一层,就仿佛之前和谐的假象全被推翻,两人仿佛情窦初开似的,比初恋还容易脸红。
不过,他们确实是彼此的初恋。
越舒苦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你会在家,还有彤彤,如果不是被那两个人……我可能早已经和你告白了。”
叶景铄怔住,心猛地一震:“两个人?”
越舒点点头:“对,绝对是团伙作案,一个跟我说话,说在等我,让我给你捎话,另一个突然窜出来,从背后给了一刀。”
叶景铄的拳头绷紧,听得揪心得要命,这席话被越舒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只有他能想象到,越舒当时会是多么的压抑和无助,躺在地上气息奄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却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在想什么?”越舒微微侧过头。
叶景铄扬了扬唇角:“没什么。”
越舒摸上叶景铄的脸颊,抵上他的额头,低声道:“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所以一切都是值的。”
叶景铄慢慢沉寂下来,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轻声问:“然后呢?”
越舒接着说:“其中那个跟我说话的,我觉得很面熟,应该是见过一两次面,可能我脸盲严重,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有没有可能是李文清派的人?”叶景铄视线微沉,说:“他最后不是坐牢了吗。”
“我也怀疑。”越舒沉思了一下:“有可能是我圈子里的人,合作的导演、同行,都无法排除在外。”
“他不是要给我捎话?”叶景铄想了想:“他说了什么?”
越舒脑海里闪过那个声音,复述道:“他说:‘游戏开始了。’”
越舒忍不住猜测:“或许是你认识的人?”
叶景铄说:“可能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越舒微微一怔,疑惑愈发深重。
“……”
叶景铄摸摸他的头,“别想了,不到最后一关凶手不会露面,起码今晚暂时安全,好好修整一下。”
越舒点点头。
两人先后洗了澡,越舒昏昏沉沉地躺在一边的单人床上,困意卷卷袭来。
空气有点凉,他忍不住盖严了被子,屋里只剩床头的橘灯照映着,越舒听到浴室里隐隐的淅淅哗哗的水声,只觉眼皮倦得不行,他捏紧被沿,慢慢阖上了眼帘。
然后,他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
越舒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问叶景铄几点了。
男人温润的声音回答:“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