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佟都快被气笑了。
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再理会纪永年这狗比那自己就是傻逼,这狗比骚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跟自己说做个暴躁老哥不好。
这起起伏伏的,要是给记录下来那都跟心电图一个样了,就是在暴躁老哥跟看破红尘的状态之间反复横跳。
邬佟心平气和的对纪永年说:“起开,爬。”
他知道要对付纪永年,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心如止水,这样的话对方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可是以他现在的境界还做不到。
他一路走到了自己家楼下,回头一看发现纪永年还跟着自己。
“……你今天也要来?”
“你想我来吗?”
“不想。”
“唉,”纪永年叹气,“真伤心。”
接着他又笑了起来:“放心吧,今晚就不打扰你了,我只是想看着你回去而已。”
他说的这种话,还有这种氛围,发生在朋友之间怎么都不合理。
这大概就是兄弟情吧。
邬佟警惕起来,几乎以为纪永年下一秒就要坦白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样柔和,带着眷恋,让邬佟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只能是假装看不到。
“……你明天早上别来我家接我了。”
“都说了今早只是心血来潮,明天就跟之前一样了。”纪永年道,“行了,快回去吧。”
邬佟硬着头皮转身上楼,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回到家后,又开始努力回想起纪永年到底是什么时候摊牌的,他也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可那时没注意看日期,只能回忆起大致的一个时间段。
想不出结果,他也就放弃了。
邬佟吃过晚饭,又勉强是把作业做完,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
他听见电视的声响从客厅传来,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先前在公交车上见到的贺正青。
那时的种种猜测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心神不宁,怎么也无法安心。
邬佟是觉得这轮不到自己来管,可若就这么忽视,他今晚肯定是没法好好睡觉。
他暗骂一句,还是收拾东西出了门,跟爸妈说自己是吃多了出去消食,肯定能准时回来。
邬佟坐上了同一条路线的公交车,往学校的方向去,他只是想看看贺正青还在不在。
就是因为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不然早该快刀斩乱麻了,哪里能有这么多烦心事。
现在这个时间,公交车上没几个人,与先前的人挤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看向窗外时被那街上五颜六色的灯光晃了眼睛,回忆着见到贺正青时的站点。
到站时他下了车,往那边望去,想着要是没见到人他就可以转头回去。
可是他见到了人。
贺正青跟他先前看见的一样,还是蹲在那个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