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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面有难色地和向中对视了一眼,想她帮着缓和下。
向中心里也带着气,她身体不动弹,言语上也不接茬。
这个稀泥她绝不可能去活,这个场面谁爱圆谁圆!
江家巧就像是一阵风,多少都能将向家人的态度刮进一点到江宏斌的耳朵里的。
真以为他们向家人就是团面,任由他揉搓吗?
向中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出去一趟。”
江家巧走后,向郅军突然幽冷地说。
“你现在去哪儿啊?不先陪会儿孩子?”
郑秀娥真是拿向郅军这头莽撞的怒狮没有任何办法。
“要你管。你给我就在这待着。”
向郅军背起手就往门外去。
郑秀娥莫名其妙:“嘿,我不在这儿待着,我能去哪儿啊?!”
邓海洋追上:“爸,您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
向郅军奋力带上门,生生将邓海洋隔在了门里。
邓海洋十分无奈地用眼神去看向中。
向中无所谓地说了一句:“随他去!估计又找哪个树桩子发泄去了!”
这是向郅军的习惯。
他一辈子憨厚老实,以前在单位里,也竭力塑造出自己宽容大度的形象,遇到别人占他便宜的事或是与人发生龃龉,也就是找个树桩子捶两下,然后安慰自己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他不是不想计较,而是活在这尘世见,计较的成本太大。
他怕与人发生冲突,口角升级为肢体碰撞,肢体碰撞升级为大打出手。
他堂堂七尺男儿,不是没有血性,而是他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他若是为了逞一时之气,与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闹出个三长两短,家里人怎么办?
所以,前半辈子大部分的糟心事,他都默默隐忍了。
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父归。
但是向郅军并没有百忍成钢,今天遇到江宏斌的事,他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您去哪儿啊?”专车司机问。
“去洪江集团!”
向郅军坐上车一言不发,他今天倒要好好问问这老江,他就是这么疼爱照顾自己女儿的吗?
“哟,是洪江路的洪江集团吧?那可是个大公司,我最近买了他们家股票。听好多人说,买他们家股票,近期肯定会大涨。这可是‘内部消息’哈……”
专车司机嘴快,和向郅军随意闲聊了两句。
向郅军只是冷哼:“专心开你车!废话真多。”